脚尖在地上划出一条无形的线,“我们之间有这条线,上面是生仇和死仇,就在几天前,我最好的朋友也就死在这上面,血债面前,所有东西都无足轻重。”
“当初你说不要过度揣测你,现在我也说,你不要自以为懂我。”
“我找你,是因为你救过我,我不想欠你,我跟你之间已经够乱,没必要再添一笔;我救你,是因为你说你说我哥还没死,你没有把话说清楚就晕过去,我只能救醒你。”
“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要了你的命——你醒过来的时候不是也发现了么?我当时就想掐死你。”
陆城遇看她分外冷静的表情和眼睛,嘴角一扯,淡淡道:“每次你想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就会这样长篇大论。”
南风不想和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死循环地绕圈,直接把话题拉回最开始:“与其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哥是不是真的没有死?没死,你把他藏在哪里?”
陆城遇的呼吸淡了下去,重新靠回床头:“如果俞温没有死,我们是不是就能从头来过?”
“不能。”干脆的两个字。
陆城遇的目光垂下,定定地落在地上,仿佛那里真的有一条线,而他的视线能将它肢解分离。
南风抿了抿唇:“你到底告不告诉我?”
“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南风愣了愣,旋即一怒:“是你说只要我救你,你就告诉我这件事,你又想反悔?”
“反正在你心里我一直都很卑鄙,现在只是再卑鄙一点而已。”陆城遇一副无赖的样子。
“你!”
平复下怒气,南风一字一字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城遇伸手按下床边的按钮,床板缓缓下降,他重新躺平在床上,合上眼道:“我已经联系逸生,在他来接我之前,你留下照顾我,离开酒庄前我会告诉你。”
南风皱眉:“我怎么知道你这次会不会说话算数?”
“我不至于骗你第二次。”顿了顿,他又说,“而且你现在也不方便离开这里。”
“枪战虽然是发生在郊区,但死伤那么多人,动静闹得那么大,包括警方在内的社会各界都很关注,在你的人还没有把你完全洗白之前,你随便露面对你的名声也会造成影响——你总不希望有媒体写出一篇‘as有位参与枪战的副总裁’这种报道吧?所以暂时躲在酒庄,对你也百利无一害。”
南风盯了他半天,一言不发,开门离去。
陆城遇知道,她答应留下了。
身体放松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