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出自同病相怜的义愤?
“说他?咋说了?你能管住了?就那公园里头,那老头们一天天净往那个凑,你当是干甚了?那是有鼓弄的营生了!有俩三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成天在那……载男人们到老,也就惦记那点红火事儿!”在这些阿姨们的眼里,不管自己经历过男人怎样的对待,那事仍然是禁忌,是拿来评判别人的一把义正言辞的标尺。又或者是女人们赖以标榜自我牺牲,严惩别人不劳而获的依据。
“那谁,你也找上他一个?”
“我才不了,我刚好活几天。我再找一个伺候他?”
“你行了哇,你还年轻了,哈哈。”
“男人多会也离不开女人,女人离开男人活得可好了!”数落完别人,阿姨们互相调侃起来,她们的乐趣可以有不同的出发点。
“那个甚,平平,有个甚事想跟你说来,一下想不起来啦……哦,前段时间邮局的人给送过来一封信,像是你爸鼓捣的那些事情,你打开看看。”蔡玉梅打断聊天,对正在津津有味地听老阿姨们说笑的张平平讲。然后,她起身走进卧室,从南面的床头柜里翻出一封白皮信。
张平平接过蔡玉梅翻出的信纸,抽出信瓤,是打印出的公函,盖着信访办的红戳。是张全胜为之奔波好久的拆迁补偿款的申诉答复,当时有关负责人的违规行为被追查后,将返还张全胜他们为获得住房产权额外补缴的几万块钱,需要提供相关产权人的材料到指定部门办理。这件事涉及当年的不少住户,需要张平平去一一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