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做梦啊!”
刘彩云不服气:“怎么叫做梦呢?好女不嫁二夫,咱们家成愿意要她,她就该乐呵了,这辈子她也只跟了一个男人,清清白白的,死了去地府也干干净净的。”
虽然乡下并不禁止寡妇再嫁,甚至有的婆家会把没生孙子的寡妇媳妇给嫁出去,以拿彩礼。但二嫁的女人终究是不干净了,地主家逢年过节给祖宗祭祀都不会让她们碰一下器皿和祭品。
周家成很心动,但觉得这还是不大可能。城里似乎跟他们乡下不一样,离婚的不少,甚至还有女人提离婚的。
“你们别乱来,咱们家这样就挺好的,别去惹麻烦了。”周大全对现在舒服的小日子很满意。
但两个主意大了的女人显然不会听他的。
等他出门找人聊天后,刘彩云就带着周小兰出门了。
医院里,抽完了血,覃秀芳按住针扎过的地方,走了出来。
潘沁雯立即迎了上去,扶着她另一边胳膊:“来,先坐一会儿,胳膊很疼吗?”
覃秀芳摇头:“不疼。”
“娘看看。”潘沁雯侧过头不放心地说道。
覃秀芳松开了按在胳膊上的手,白皙的肌肤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红红的,不大,已经没有流血了。
潘沁雯还是心疼得不行,托着她的胳膊吹了吹:“还疼吗?我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
覃秀芳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很想哭。自从养母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问过她疼不疼了。她记得刚去周家那一年,割猪草的时候,她不小心削掉了食指上的一块肉,流了好多血,她哭得两只眼睛都肿了,没一个人问过她一声,他们反而嫌弃她那天做饭做得太慢了。
果然,有娘的孩子才是宝,没娘的孩子就是根草。
覃秀芳轻轻靠了过去,靠在她的肩头。潘沁雯大为感动,赶紧扶着她的胳膊,将肩膀凑了过去,温柔地说:“你要累了就眯一会儿,等有消息,我叫你。”
“嗯。”覃秀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不想睡觉,她就是想靠近自己的娘,她娘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但感觉比上辈子在城里闻到过的香水味都还香,让人格外的安心放松。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漂浮的心落到了实处,有了归宿。她将头往潘沁雯的肩窝靠了靠,嘴角漾起一抹满足幸福的笑容。
母女俩温情相拥,坐在喧闹的医院走廊里,谁都没说话,但却奇异的和谐。
买了几个大肉包上来的秦渝看到这一幕停下了脚步,眼睛中闪过一丝悔意,也许他们应该早点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