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沉默,随后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老夫在苇名城那边,被他们叫做胆小鬼,懦夫?”
大约二十年前,田村主膳作为内府大将进攻苇名国,来势之猛,简直有如风林火山,作为苇名国与外界的关口,平田氏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前方告急,苇名城立刻就给出了支援,与此同时,来自坠落之谷的军队也在向平田城进发,这几百年以来,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一次也同样不例外。
但通常这么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一定是出了意外。
平田家庶长子平田义从战场上回来了一趟之后性情大变,背叛了平田家,背叛了苇名国,为侵略者田村主膳打开平田城的大门,随后平田城陷落。
接着他又作为带路党,指引田村主膳在苇名城连接平田城的主路上埋伏,全歼了来援的苇名军,接着田村主膳率领着内府军长驱直入,趁着苇名城没有防备,攻陷了苇名城天守阁,苇名城正式陷落。
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候,率军前来支援苇名城的北田一夫没有理会战火中陷落的苇名城,率领着自己的军队毅然返回坠落之谷。
从此那座陷落与战火的城市中的幸存者们便这么称呼那位从来没有出现在战场上的那位大人,懦夫,胆小鬼。
安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问题是,苇名城那边的人确实这么看北田一夫,但这种场合这么说,那就是不想要一个好结果啊。
“哈哈,随便吧!”北田一夫摇头,没有等待安烬的答案,“我是不是个懦夫只有我自己知道,又何必在乎他人的看法。”
“你说的对,事不可为而为之,是为悲壮,事不可为而保存实力,是为理智,二者没有绝对的对错。”
“没有绝对的对错,”北田一夫夸赞道:“你说的很对,没有绝对的对错,但是在世人看来,我没有为苇名氏陪葬就是大错特错。”
安烬:……
合着这个话题就没有打算跳过去是吗?
北田一夫继续说:“世人只知道我北田一夫是个懦夫,临阵脱逃,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也曾与田村主膳在苇名的山道间决战过一场,那一次,老夫差点丢了性命。”
说着北田一夫拉开了他自己胸前的衣服,袒露出自己的皮肤,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肩延伸到右腹上端。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么厉害的武将,只不过两三个回合,老夫便差点命丧黄泉。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踏出过坠落之谷。”
那场对于北田一夫而言终生难忘的决战,发生在苇名城与坠落之谷北田宅邸之间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