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治不清,朝廷上下那般风气…乱,是早晚的事。”
印象里,叶英很少这样长的说一句话,也很少如此耐心的去哄什么人。千叶听着叶英说的这些话,一时间心神震动,恍惚间竟生了难以言说的恐惧出来。
这些年来,一直是自己错了吗。
非是错在知晓未来,而是错在…
“哪怕当初你一剑杀了安禄山,也会有其他人拥兵造反。”
“你之过,不在于此。”
“归根结底,你只是不信自己,也信不过为师罢了。”
“我没有!”叶英说话时,千叶一直极为沉默,直到叶英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他才骤然惊醒一般,低声说道:
“徒儿从来没有不信师父。”
“当真没有吗。”
叶英平静的看着千叶。
千叶顿时被问住了。
当真没有吗?有的。
当初如果他能将刚刚那番话说给叶英,尽管战乱依旧,亦不会是记忆中那样惨烈的结局。
眼看着自己的徒弟刚从一个牛角尖里转出来,又要进另一个牛角尖里去,叶英一半是好气一半无奈,屈指再次在千叶长生剑身上弹了一下。
又是一声剑鸣,千叶涩然看向了叶英。
“为师尚在,你大可以不必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我知你并不是不信我。”叶英弯唇露出一个极淡的笑,看着千叶温声说道:“事情没有坏到那般地步,以后莫要再这样苛责自己了。”
说完,叶英把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千叶长生剑递给了千叶。
“拿着吧。”
“乱世已经结束了,为师…便在大唐等你回来。”
“师父?!”
千叶心底顿时升起难言的慌乱之感,他向前一步伸手去够叶英的袖子,指尖才将将触到对方,那一缕柔软的布料便在手中消散成了零星光影。
满目金色的光羽漂浮在空中,叶英的身影再次在千叶面前溃散成了满目流光。
风吹过,那闪烁着的微光,霎时便消失在了风中。
千叶握着千叶长生剑,冰凉的剑身勉强拉回了他的理智,他想起叶英今日在桌案前提笔写下的东西,骤然反应了过来。
师父他…应该已经有所预感,自己留不了多久,便要离开了。
最后一点光也在空气中隐没不见了,千叶伸手碰了碰自己冰凉的侧脸,转身运起轻功返回起居室去了。
不久前叶英留下的笔迹,工工整整的叠放在桌子上。
千叶打开看了过去,凛冽的剑意扑面而来,锋锐之间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