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默书显然没想到刚来皇都便碰上此等事情,表情错愕不已。我没功夫多理,一把拽了他的手追上去。我就不信,两个人还追不上他一个。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默书只追了半条街就把那小偷拿下了。他拎起小偷有些破旧的衣服,煞有介事地批评教育,“你个小孩,小小年纪不学好,倒学人偷起东西来了,嗯?再说了,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竟都偷到头上来了,说,你是哪家的孩子,我要把你送回去让你爹好好治治你。”
眼前的小偷刚到默书腰间,大约九、十岁年纪,一张小脸白皙圆润,模样挺讨喜。他适才逃跑时速度不快,路线也并非预定好的,想来并非惯偷,可是有什么难处?“默书你先别忙着训他,问问钱哪儿了?”
“对,钱呢?”想起这茬重要的事,默书故作厉害问。
不料小小偷一把抱住我裤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姐姐,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你大人有大量,好人有好报就行好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了。”
那可怜劲儿,我见犹怜,我把他扶起,拍了身上的土柔声问,“姐姐相信你,也可以不计较,那你能先告诉姐姐你有什么迫不得已吗?”
犹记得五岁那年,家里实在没钱给爹爹买药,爹就一天躺在床上,勉强度日。好命偷看了爹几次后,泪眼婆娑地拽了我的手,“姐你说爹会不会死?不要,我不要爹爹死。”自那以后,小孩的眼泪我便招架不住,只能服软。
小小偷立刻收了眼泪,把袖子中的钱袋递到默书手上,“剩下的还你们,我只需要一两,一两就可以给爹看病了。”说完也不待我俩应,他自顾自道,“虽然家道遭变,我穆氏男儿天性傲然不屈,也不必为这区区一两银子折了腰。”
我望着小人儿故意挺直的腰板,与默书对视一眼,俱是好笑。“嗯那你为之折腰的一两银子是为你爹看病,你爹怎么了?”忍住笑意我问。
提起他爹,小小偷的脸上蒙了一层担忧伤感,“爹病了,现在在破庙住着。”
“破庙?”
他点头,“这事说来话长,姐姐是好人,定有心帮我们,可否随我走一趟看看爹?”
小孩的嘴很甜么,而且看着他那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我没办法拒绝。小心嘱咐默书走最后留意一切情况,我们随他去了他与他爹栖身的破庙。如他所说,这间庙是够破的,年久失修,只有神像前的一片有屋瓦,可挡风雪。此时已是初冬,天气明显冷起来,小小偷的爹裹了条棉絮被子蜷缩一团。
“爹!—”穆阳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