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腿间一片滑腻,青紫斑驳,黏着汗水、血水与男人的体/液,空气弥漫着一股欢爱后的气息。
察觉有人碰触他,裴戎身体紧张绷起。撑开眼睑,见是独孤,又松弛下去。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沙哑道:“我渴了,兄弟,整点水来。”
独孤扬了扬眉毛,托起他的手臂,欲往椅上扶。
裴戎起身一半,眉峰微皱,握住他的肩膀,口中轻嘶:“你还是把我放下,任我躺着吧。”
独孤瞧了瞧他发颤的双腿,心中了然。
放倒裴戎,寻得茶壶,翻正倒扣的茶盏,蓄满一杯。
凑于唇边,先自个儿尝了尝。
这壶茶不知放了多久,水已冷透,左右一瞧,没有寻到别的茶壶,耸了耸肩。
心想裴戎皮糙肉厚,应是无碍,便将他半抱在怀里,将这杯冷茶喂了下去。
冰冷的茶水流入喉中,裴戎感觉好了许多。一天未食,又受了一顿鞭刑与挞伐,腹中□□,肠子纠结一团正在造反。
裴戎虚弱道:“送我回去。”
独孤点了点头,将身上的袍子脱下,盖在裴戎身上。
揽过肩背与膝弯,将人打横抱起。
把住人肩的手指翘起一根,在人身上飞快写字。
独孤道:明明来受刑,怎同御众师搞上?
独孤道:你勾引他?
独孤道:挺有本事。
独孤道:讲讲,让我学学,以后犯错求饶时,指不定能用上。
独孤道:被草哑了?说话。
独孤道:欢迎我哑子教再添一员。
裴戎冷冷道:“滚。”
独孤发出一声嘲笑,像是停留乱葬岗上的鹫鸟嘶鸣:遇上魔罗发情,算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