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师尊您已有所筹谋。”
说罢,长身一揖:“弟子恭听师尊吩咐。”
墨冠道人眼眯眯,笑眯眯,看不出有何计较,只慢悠悠的说道:“为师的吩咐便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晚上不要蹬被子。山林不比阁里,夜寒霜重,容易着凉。”
左思童顿时一口气噎在胸口,痛苦道:“阁、阁主,道器现世,天下格局亦将为之改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您这样……会不会太无为了一点?”
墨冠道人道:“我璇玑云阁也非毫无作为。”
“谈玄不是在外边儿浪迹江湖么?”
“依着他那好奇、爱热闹的性子,此等好戏,想必不会愿意错过,交与他便是。”
听闻师尊提及那个曾是自己师兄的师门叛徒,左思童面露惊色,随即浮上一层怒气,忿忿不平:“您说崇光谈玄那个叛徒?他勾结妖孽,欺师灭祖……”
墨冠道人闭着眼睛,竖起一掌,做出一个住口的手势。
左思童虽有愤懑,师命之下,不得不停止叱骂。
墨冠道人微笑:“欸,童儿,此言谬矣。”
“我阁多出史官、谋士与命师,又被世人称为王佐阁。行天命,择明主,以谋士之身,辅佐君主成就霸业。”
“谈玄只是选择了与为师不同效忠对象,不过各为其主而已,谈不上背叛。”
说着,慈爱看向左思童:“若有朝一日,你学成出山,亦是选择与我敌对,为师也会为你找到自己的天命之主而感到欣然。”
说着他微微倾身,玄烟墨发流泻身前,令二人之间弥漫起氤氲雾气。
伸出食指,在左思童额上温柔一点:“若那日到来,你我对阵沙场,输得一败涂地,你可不要揪着师尊的袖子哭鼻子呀。”
左思童身躯猛然一僵,声音微颤:“师、师尊,您的话让我、我很感动……但是,若您得闲,还是随徒儿下山,买一副琉璃镜吧?”
太上苍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为何?”
左思童道:“您、您戳我胸、胸上了。”
太上苍口中轻咦,捏了捏指下硬果。左思童微微咬牙,面色发红地捂胸后退。
太上苍曲指抵唇,侧脸轻咳,“我还以为是童儿你今日食辛热重,额上长痘哩。”
奇峰高峻,万佛窟。
震荡过后,须弥山上亦遭劫难,穿山凿石而筑的万佛石窟中,一万六千尊佛像,竟然垮塌了一半。
一名虎背熊腰,肌肉纠结的赤脚僧人,顶着烈日,指挥打着精赤胳膊和尚们攀上攀下,修补佛像。数万颗光溜溜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