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等额银子捐出去,总比浪费了强。”而且名字还得写他们自家,这才叫借花献佛。
“好,娘您乐意就行。”蔺洵反对无效。
盈夫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上次你找的那些木匠挺好的,已经把家具都归置好,我去看了,只要在重新上一层漆跟新的似的。”
“上了漆有味,先在空房子里放置两个月再用。”蔺洵提醒道,虽然现在漆都是天然矿物,总归还是刺鼻难闻。
“那当然。”盈夫人笑道:“你再想不到我发现了什么,我还在梳妆台的盒子里找到一锭银元宝,都黑的不成样子。”
“估计是放在盒子里就忘了,然后没人收拾。”这也很常见,毕竟人随手放的东西扭头就忘。
“银元宝足足有三两,我吩咐说紧着这银子置办一桌席面,晚上请大家吃酒。”盈夫人说的是那些老仆,银锭子都没发现,说明她们从来没起过什么不好的心思。
“应该的。”
母子两正说着高兴的事,门房悄悄过来说,关于秦氏的处置已经下来了,罚银一千,关押八年。只是她尚在病中休养,暂缓入狱。
“便宜她了!”盈夫人觉得这刑罚远远不够,可秦氏的娘家肯定背后出了力,想再重罚也不能。
“不行,我得盯着那边,倘若她们借着生病的理由一直不入狱,然后把人调换了怎么办?”盈夫人想到这一层立刻坐不住,风风火火的出门去。想必得到满意的回答,这才趁着夜色回家。
席面已经置好,几个老仆围坐其中,说说早年旧事,盈夫人的心也仿佛回到二十多年前。
“老爷当初很疼小姐的,什么都置办的好好的,看到好木料就说,这留着给小姐当嫁妆,然后攒了一库房的木料。”当时陪嫁女儿都要送家具从大件到小件,连马桶都要陪送,那意思是女儿深受重视用不上婆家一针一线,希望女儿能够直起腰做人。
随着她们的诉说盈夫人想起当初母亲指着库房说这些都是她的,如今人已不在,只留下满地狼藉,她固执求来的姻缘也没能好好走下去,辜负爹娘的美意。
酒越喝越上头,盈夫人借着酒意就摸去存放老家具的院子,点燃蜡烛去看,上了清漆后的家具崭新无比,耳边也仿佛有人说话。
“秀秀,这是你的妆台。”
“秀秀,这是你的博古架。”
盈夫人慢慢摸过每一处,用指腹感受木质的纹路,指甲突然一陷似乎被卡进缝隙里,她顺着一扣,似乎那里有个暗格,巴掌来长可以活动,抽出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卷纸。
盈夫人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