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
“嗯,”秋桑端着受伤的胳膊,眼中透着兴奋,“五颗!”
顾七勾唇一笑:“够用。”
薛氏一门遭难,赵子舒岂会坐得住?
外臣无召,不得入后宫,与其向元承熙求召,还不如直接问秋桑。
如此便正中下怀,借着秋桑去讨丸药,留些证据在身上,才好扳倒赵子舒。
“裴大人。”
远远听到一个让人生厌的声音。
顾七皱着眉,只当没听到,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跑什么?”那人凭着长腿,三两步追了上来,挡住前路。
她咬了咬牙,紧抿的唇勉强扯出礼貌的笑:“唐将军。”
唐鹤朝旁边的丫鬟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原来是去了淑贵妃处,难怪会在这碰上。
今儿早朝闹了不愉快,如今被他拦在半路,难免会杠个一时半刻。
顾七未有惧色,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秋桑:“你先走。”
秋桑面露担忧,抱着东西惶惶离开。
“裴侍郎,今儿可是够威风的,”唐鹤抱臂而立,一双狐眼透着恶狠狠的光,“刚回都,便迫不及待给本将军扣帽子。”
“将军怕是误会了,”她昂着头,面露无辜,“裴某在堂上,可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不说,才让大家觉得你可怜,这等把戏,本将军一眼便看穿了。”唐鹤嗤鼻一瞥,抬手朝那受伤的肩头戳了又戳,咬牙切齿道,“你既喜欢玩,我便玩死你!”
顾七一阵吃痛,急急后撤两步,不一会儿便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
“哟,真是不好意思,”他双手一摊,狂放的脸上映着得逞的坏笑,“还以为裴侍郎这伤,是装的呢!”
顾七垂眸,见这绛色朝服染了血,颜色更深了些。
能肆无忌惮地挑衅,不过是捏准了自己没有证据。
她抬头一瞥,见前面的假山后,藏着一个人。削窄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那幽暗的眼底,顿时结出冰霜。
既没有证据,不如现找一个。
“唐将军大祸临头,竟还有如此雅兴同下官说笑,”她神色轻松,淡淡笑道,“真不愧是沙场猛将,万事不惧。”
唐鹤显然不信,凑近几分直盯着她的眼睛:“你倒说说,本将军如何就大祸临头?”
顾七不慌不忙,又将事情慢捋了一遍:“荼州的百姓,在运送温泉水时,遭到一伙贼人,来人不为劫财,不为取命,毁掉温泉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又如何?”他嗤笑一声,“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