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孤眯了眯眸,眼底的阴鸷加深了一层,“你代她道谢?”他气极反笑:“你是她何人,凭什么代她道谢。”
杨景恒轻笑了声,毫不畏惧的抬眸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臣是华儿的表哥,且今日臣与华儿同道看戏,华儿身为女子,不便与王爷搭话,于情于理,都该由臣来说。”
可能男子更懂男子的心思。
杨景恒看得出,霍孤虽算不上喜欢沈若华,可对她仍和别人有几分不同,沈若华亦是如此。
他和霍孤是敌人,自然不能看着他引走沈若华的目光,纵然沈若华对他没有旁的意思,可他们之间,好歹有一层表兄妹的关系连着,他和沈若华,总归比霍孤亲近。
杨景恒脸上虽笑着,袖下的手却几乎要抠破掌心。
他自诩正人君子,知道这样暧昧的言辞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可他不悔,在这样的局面下,他宁可卑鄙一些,也不能就这么输给霍孤。
局面有些僵持,沈若华能察觉到,霍孤的阴郁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
兴许是苏玉郎的话惹恼了他,杨景恒又正撞枪口,沈若华轻叹了一口气。
她脚尖动了动,正准备上前调和,不知何时从雅间下来的杨氏先她一步走了过去。
杨氏姿态温和,谦恭的行礼,“臣妇沈杨氏给荣亲王请安。”
知道她的沈若华的母亲,霍孤脸上的阴翳收敛了些,“夫人不必多礼。”
杨氏笑的温柔,“多亏王爷出手,才护了臣妇的女儿和侄女,臣妇对王爷感激不尽。”
“夫人客气了。”霍孤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抬眸看了一眼沈若华,话在口中辗转一番,说道:“沈……若华毕竟是本王的徒弟,遇见这等事,本王自然是要替她出头的。”
语毕,他挑衅似的看了一眼杨景恒。
表哥又如何,分为两家,能见上几回的面?
自己是她的师父,随时都能把她喊到身边。
如此一比,他和沈若华才更加亲近些!
霍孤沾沾自喜,没发觉方才还对他如临大敌的杨景恒,突然温和下来的面孔。
杨氏也弯着嘴角,笑着点点头,“能有王爷做师父,是若华的福气。王爷可有公事在身?若是没有,臣妇可请王爷上去喝一杯茶,以作感谢。”
她这么一提,霍孤才想起,自己今日来大戏楼是有正事要做。
那趴在三楼栏杆上的男子百无聊赖的看着戏,瞥见霍孤这时才想起正事的模样,暗暗撇了撇嘴。
“本王还有些事要做,恐怕不能与夫人喝茶,日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