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哆嗦着唇,打死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她让护院准备给沈若华的东西,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孟银秋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令人牙酸的动静,登时就在含香的侧脸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含香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她脚边。
孟银秋将手中的纸条捏的皱皱巴巴,仿佛是把写这纸条的人捏在手中一般。
…
…
与此同时,楚恒返回金井阁,向正在看账的沈若华禀道:“小姐,东西已经放进去了。”
“好。”沈若华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手下的笔并未停下。
楚恒见她有事,禀告完了这事便要悄悄退下,刚走了两步,沈若华便抬了头。
她正好记完这一页,搁下笔后摸过茶碗喝了口茶润嗓,喊住楚恒说:“我方才翻了去年和今年福山上缴的田赋和税收,发现今年的收成比较去年相差了一大截,你去查查,看是今年的确收成不好,还是其中有人中饱私囊。”
“去福山一路的盘缠你去账房申领,找一匹快马去,快去快回。”
“是。”楚恒抱拳领命,转身退了出去。
沈若华放下茶碗,扬声唤了蒹葭进来。
“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小姐放心,按照小姐的吩咐,属下已经将买来的粮秣堆放在府上的粮库中了。”
蒹葭说完,有些迟疑的说道:“小姐恕属下多嘴,小姐为何要在这时囤放粮草?”
“我买来图个安心罢了,没什么旁的原因,你不必担心。”沈若华含糊的回答了句,便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等蒹葭离开,沈若华才抬手抽出被她压在案几最下方的纸。
她盯着上头最后一行字,眯了眯眼睛,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