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之一。他们起初也不肯承认奸细的身份,不肯言说受到的指示,可至多三个时辰,他们就松了口,你想试试看吗?”
赤裸裸的威胁让宫女浑身冒着冷汗,她吞咽着口水,红着眼睛瞪着沈戚说道:“堂堂大将军也会屈打成招吗!你算什么大将军!凭什么受百姓爱戴,就不怕这暴戾的名声传出去,毁了你们全家人的名声!”
沈戚漫不经心的走到一边的刑具架旁,目光从一个个刑具上扫过去,悠闲的似乎在挑什么上等的宝贝。
这行如流水般自然的动作让那宫女更加恐惧,毕竟是从血场上杀出来的人,骨子里都有一股狠劲,昨晚她受刑时便发现了,她在这里受的苦比当初受训时更加痛苦,说是烈狱也不为过。
那些副将尚且如此,沈戚又怎会手软。
她的恐惧都写在脸上,沈若华看了半晌,慢悠悠的说:“你承不承认不要紧,重要的是我怎么认为,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受尽酷刑而死,要么痛快的承认你的主子身份,我们保你一条性命。”
死一般的寂静在地牢之中蔓延。
宫女口中溢出一声轻讽的笑容,“郡主还是太天真了。即便奴婢说,郡主也保不住奴婢的命啊……郡主知道,为什么是奴婢被推出来帮那对愚蠢的主仆吗?”
沈若华静静的看着她,宫女凄惨一笑:“因为只有奴婢的死期将近了……”
没有解药,她们这些人活不过十二个时辰,满打满算,她能活着的时间也只剩半个时辰不到了。
“我总归是要死的人,告诉了郡主,我全家性命不保,不告诉郡主,我死以后,家里好歹能进一笔不菲的家财。郡主,若是你,你如何抉择?”她笑着反问沈若华。
沈若华道:“你们有何秘法,能让人从千里之外,听见你究竟有没有背叛你的主子吗?”
宫女眼睛一瞪,随即哼笑了声,“郡主真是异想天开,若有这样的秘法,何必用到奴才的身上,只给那人用一次,便能一世高枕无忧了。”
“既然如此,他如何知道你究竟说还是没说。”沈若华声音温和,始终保持平淡的姿态,双眸清澈的不像是在和被俘虏的人说话,倒好似在和前辈谈话家常一般,她这样的态度让宫女的心态轻松了许多。
虽然她那个凶厉的哥哥还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看着,可宫女知道,沈若华不开口,沈戚也不会动手。
她继续陪沈若华说话,像是打算在最后的时间里,将自己仅有的一些经验告诉她。
倒也讽刺,她们俩相似的年岁,自己好像过尽千帆的妇人,而这位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