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鸟鸣声清脆悦耳,却忽然被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喊破坏。
“不好了不好了!沈良娣早产了!快去叫大夫来啊!快去禀告王爷!”
一个丫鬟提着裙摆狼狈的四处喊话,看来是事出突然。
沈若华与蒹葭互换了个眼神,提步走了上去,将丫鬟拦了下来。
丫鬟一惊,忙不迭的行礼,“奴婢给郡主请安!”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早产了?”
“奴婢也不知道啊。方才侧妃娘娘去看沈良娣,聊了没几句善琴姐姐就冲出来让我们去找大夫,说、说沈良娣早产了——”
沈若华黛眉微蹙,从袖笼里取出一块令牌,交给眼前的婢女,“沈良娣腹中是皇家宗室的胎儿,请什么大夫。拿着本郡主的令牌进宫,去请太医院的太医前来,务必迅速,若有耽搁你们谁也别想留着这条命!”
丫鬟吓得腿软,连连点头,踉跄的冲了出去。
沈若华绕过惊慌的人群往湘兰苑赶去,她看着前头的路,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轻声道:“做得好。”
蒹葭埋首回答:“是小姐安排的恰到好处。那唐秀敢拿小姐做棋子,必定要付出代价。”
主仆俩赶到湘兰苑时,没见到唐秀的身影,厢房之中传来沈蓉痛苦的嘶鸣。
守在门口的丫鬟是唐秀身边的善棋,她探着脖子往房中看,听着屋内的叫声,焦急的不断捻着手指。
沈若华在石阶下站定,示意蒹葭上前。
蒹葭跨上石阶,一把按住善棋的肩,“良娣的情况如何?侧妃娘娘呢?”
善棋吓了一跳,目光朝沈若华看去,匆忙行了个礼说:“回郡主,良娣突然小产,把我们娘娘吓坏了,彼时正在侧院之中休息。至于良娣……奴婢也不知现下情况如何,还得等太医前来才行……”
沈若华瞥了眼厢房,收回视线后,沉声逼问:“沈蓉之前的胎一直很稳,为何会突然小产。你们侧妃这几日不是不宜出门吗,怎么突然来了?”
善棋立即跪下,“郡主明鉴!我们娘娘真的是无妄之灾啊。娘娘将郡主找来陪沈良娣,可是沈良娣借口称病迟迟不见郡主,这事不知被哪个嘴碎的传了出去,现在京中议论纷纷。娘娘是为了良娣的名声着想,才不得不前来和沈良娣商榷。岂知商量到一半,良娣下身忽然出血,不知为何就小产了啊!”
沈若华吐息了声,阖了阖眸,“此刻多说无益。你在此处看好了,等着太医前来。蒹葭,随我进去看看。”
沈若华刚一推门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蒹葭立即取出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