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是活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宫拂晓，原来，可怜的人不是你，是我……你受了两千多年的苦，守住了一颗赤子之心，得到了殿下的全部，我活了三千七百多万年，没能守住身体，更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所以没能得到殿下的一眼，其实不是这样的……你是殿下命中注定的，而我，无论做的再好，也不可能得到殿下的一眼，殿下对我，永远都是遥不可及的。”

宫拂晓看着纪采宣，不语……

纪采宣继续说到，“做梦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荒唐的不可能实现的梦，终于醒了，宫拂晓，你为何不死？我关了两百年，早知如此，我将你关的灰飞烟灭了，呵呵，这样，咱们谁也别想得到殿下！”

夜瞑冷眸一眯，收紧手臂，搂紧怀中的宫拂晓，薄唇紧抿。

宫拂晓抬手拍了拍他的手，捏紧他的两根手指，咬了一口，依旧不语，等着纪采宣的下文……

纪采宣看着宫拂晓，“关了你两百年，最后我还是这样，说一句抱歉，是我害你受了很多苦……。”

“别跟我说抱歉，你说抱歉并不是后悔，而是图的一个心安，而非我的释然，我受的那些……挽回不来了，也改变不了，做错的，就要付出代价！如今的报应，是你该得的！”

宫拂晓没等她的话说完，便打断了纪采宣的话！

不是什么事情说对不起，都可以得到原谅的！别妄想从她的痛苦上寻心安！

“呵呵，我没想求你放过我，要杀要剐，任由你！”

纪采宣可能是真的喜欢殿下吧，只是殿下对于她来说，那么那么遥不可及，她花了漫长的时间去靠近，最后……

还是没能与殿下说上一句话……

心如死灰的纪采宣看起来是真不想活了，之前活了那么久，活了一场空，也难怪了。

可看起来符合逻辑的事，却总让宫拂晓觉得没想通。

她从来总觉得没那么见到，一个心狠手辣的说抱歉，怎么可能呢？

纪采宣可是除了报应，什么都没得到，却还忽然这么好说话，嗬……！

别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很明显，这不适合纪采宣，她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也拆散了很多有情人，从来都未曾有过恻隐之心。

若是这纪采宣心情不好，她面前有个奄奄一息的伤患，她只会去踩伤患，踩着好玩，直到伤患死亡，这就是纪采宣的秉性！

如此，她倒像是在掩盖什么，她眼中的焦急……依稀能让人感觉出来！

转身，抱着夜瞑的脖子，脑袋挂在他的肩上，“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