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出来许多通缉令,但后者张张辨认,只说都拿不准,按着这个出去搜查,又查当日河道上迟到的劳力,倒是有十来个,可那十来个逐一排查,尽皆不是,此案一下子就没了头绪,卡在了一半,只好反复提审,反复追查。
至于另一个在河道上想要挑事,从而引发械斗的李癞子,此人是个常年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货色,被拿住审问根本不是头一回,态度光棍嚣张得很,样样都不承认。
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听得卫州人来抢滑州人的活干,城中其他人都只嘴巴上嚷嚷,自己却一点看不下去,很有心要出一口气,正好那日闹了肚子在河道里出恭,见得对面人来,灵机一动,本来只是想拿住了对方,谁晓得事情闹得这么大。
问他前一晚在那酒楼里吃饭哪里来的钱,他就说先前攒的,一顿饭就吃光了。
再问,就东拉西扯,死鸭子嘴硬。
偏偏大魏承晋制,轻易不能严刑逼供,滑州州衙里的法司一时之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当真如此,竟然全都拿个小小混混全无办法。
岑德彰这个做通判的催了又催,居然催之不动,案子依旧僵在了原地。
很快,消息就被捎回了官驿。
都水监的学生们一片哗然,尤其孔复扬,气得简直想要自己上,到底河道上事情更为重要,没办法腾出手来,另又有那岑德彰手下一位门客已经做了承诺,一定尽力催办,三五天内,势必给个交代,他方才暂时按捺下心急。
倒是那韩砺近来忙于协助吴公事跟进河埽制作事宜,因工匠、材料都不够,又有河道上这几日多了不少各处县镇衙门征来的民伕,人数增加了上千之数不说,来源复杂混乱,管理起来也颇为费事,使得他早出晚归,连着好几日都睡在了河道的棚屋里头。
他自己回不来,就托孔复扬捎了口信回来。
“正言说,那两桩案子眼下都没有进展,我们这会子也没空去理会,要过两天才能腾出手,只实在担心有人要使什么歪招,请宋小娘子多加小心,想要什么千万交代,一切安全为上。”
韩砺既然这样说,又使了孔复扬带话,宋妙本也十分不放心,索性老实不客气提了要求。
能做得出投毒这样丧心病狂事情,后头没有达到目的,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想要引起动荡,除了投毒,就是杀人、放火。
但是此时的毒药几乎都有极大的异味,或是样子十分明显,第一次没能成功,伙房里头已经处处提防,后头更无半点可能。
宋妙就请韩砺调拨了一队巡兵,日夜轮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