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驿送来的??宋小娘子做的吗??”
来人应了一声,道:“是!是官驿的宋小娘子,她特地嘱咐小的来交代一句——有一道蘸料,都配好了,但最好现吃现调,不然天热,久泡只怕变味。”
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条来。
不用任何人多说一句,三人已经“蹬”“蹬”“蹬”地站起身来——这三声“蹬”响,原是快速起立时候,椅子被后腿一下子怼到后头的声音。
一个学生急忙问道:“今日在哪里吃??还是在隔壁屋子里了吗??”
来人报说在偏堂。
三人里卢文鸣到底稳重些,只把步子加快了,其余两个却是十来二十岁学生,根本顾不得那许多,得知了位置,立马撒丫子往外跑,一边跑,一边不忘回头喊:“卢头,快,快快!”
“就来,就来!你们先吃,不用等,帮我占个位置就行!”卢文鸣口中应着,忽的又忙道,“记得给韩领头装一份出来!”
两人嗷嗷应着跑走了。
卢文鸣留到最后,见得屋中其余人俱无动作,便又招呼了一声,道:“诸位,今次这一顿是特请我们宋小娘子做的饭菜,必定好吃,事情是做不完的,不如吃了再回来接着干?”
对着卢文鸣,这一干吏员、差官自然就说了实话。
“岑通判也在,等他吃完了再说!”
“也不饿,又热,一会再吃也不迟。”
钱忠明进了狱,其人党羽、手下,牵扯甚深的一并落了网,或受审,或认罪,剩余这些,此刻还老老实实在这里编宗写卷、整理证据的,要不就是平日里不善言辞,要不不会来事,以至于不得重用,才能牵扯不大。
有一瞬间,卢文鸣仿佛看到了曾经分明埋头苦干了许久,等主家来了,却只会躲着的自己。
他太理解这些人的想法了。
纵然岑德彰不是个摆架子的人,有得选的情况下,谁又愿意和上官一道吃饭呢?
况且这一位面人官,从前看着软绵绵的,一夕之间,便把几任州官奈何不了的钱孔目给捉了起来,一众势力也作鸟兽散,叫这些原本就跟他接触不多的差官吏员,难免要多生出几分畏惧。
“没事,岑通判正同韩领头他们说事,一会半会结束不了,你们现在不去,耽搁久了,反而要正正撞上他!”
这话一出,一众人字也不写了,文书也不看了,事情也不做了,忙撂了手上东西,纷纷站起身来,邀着往外走,三步并作两步的。
到了偏堂,果然没有岑德彰,不但如此,其余上官也一个不在,里头全是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