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居然还是历年的真题。
不是数学,而是英语。
一节课就是一张。
怪不得她整节课都没有抬头,晨读时说的学习经验都是假的,张述桐既没发现她专心听讲,也没发现她记笔记,就连作业也要打个问号。
路青怜很快写完最后一行字母,她找出答案,从笔袋里勾出一根红笔,自己批改起来。
笔袋和中性笔都有些旧了,估计是只换笔芯不换笔的类型,她手指的皮肤也不算细嫩,有几道被冻裂的口子,张述桐下意识回想了一下路青怜的中考成绩,发现没什么印象。
路青怜边批改边问:
“什么事?”
“英语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她笔尖一顿,瞥了张述桐一眼,婉拒道:
“谢谢。”
潜台词是,你太水了。
张述桐也没法解释自己水的是其他科目,其实英语的专业水平可能比老宋还高点。
但不需要就不需要吧,迎来了第一个课间,张述桐准备去外面逛逛,谁知新班主任又进了班,说是选班干部。
班主任不搞民主,直接开始点人。
班长是从前二班的班长,学习委员是路青怜。
只有轮到不怎么重要的职位,像什么体育委员生活委员劳动委员,她对班里的人不熟,才让大家毛遂自荐,谁想当谁上台演讲,做一个简单的投票。
张述桐趁着班里乱哄哄的功夫,问路青怜:
“有没有空?”
“又有什么事?”她叹了口气,“麻烦直说。”
“那件事你问的怎么样了,四年前的?”
“四年前也下了一场雪。”路青怜垂下视线看向课本,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口中却是说着毫不相符的话。
雪……
张述桐想起自己还真听老宋说过这件事。
冷血线回溯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去派出所的路上,他看着窗外的雪景自言自语,老宋却随口说这才哪到哪,四年前的雪比现在还要大。
但张述桐当时还没有转来岛上,对这场雪没什么记忆。
他差不多听懂了路青怜的意思,是说四年前的那场雪,将庙祝用来获取消息的“蛇”冻僵了,所以不像这一次的星期三、及时发现了泥人的出现。
这么说,四年前的那个泥人,从出没到消失,这一切才是真的处于无声无息之中,连庙祝都没有察觉到。
不过四年前路青怜才上小学五年级,就算真的发现了,张述桐也想不到该怎么解决。
“你奶奶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