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慢些,却并没有失智。
饶是后世早已没了当今世道这般严苛的男女大防,却也绝非全无界限分寸的。
“哦。”李恪昭颔首,似觉得她所言有理,于是放她双足落地。
她站稳后,扬笑正要说话,却猝不及防再度双脚悬空——
李恪昭将她像抗麻袋一般扛在了肩头。
“公子……”她难受得说话声音都颤巍巍了。
“又怎么了?”李恪昭边走边理直气壮道,“同袍伙伴互帮互助就是如此,不信你问叶冉。他年少时打过仗。”
“难道叶大哥没有……没有告诉公子……”岁行云本就晕乎乎,被他扛在肩头这么一折腾自是更难受,说话也不太过脑了。
“他难道没说,这种姿势,通常是,扛阵亡者的么?”她断断续续艰难道,“不、不这么扛活人。”
李恪昭脚下稍稍滞了滞,嗓音格外温和:“战场上不能这么扛活人?为何?”
“因为,大活人被这么扛”岁行云屏息强忍过胃部那阵急促痉挛,才气若游丝道,“会……呕。”
事实胜于雄辩,话还没说完就吐他背上了。这场面,真是尴尬到让人绝望啊。
岁行云急火攻心,眼前顿时一片白茫茫。
在神识坠入黑甜虚空的瞬间,她在心中歉意又惭愧地轻道:这下公子您就能明白,为什么不能轻易用这种姿势扛活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