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因全归结在了非结核分支杆菌身上:“先从堪萨斯开始吧,也是比较常见的非结核分枝杆菌的一员。本来应该是异烟肼+利福平+乙胺丁醇,不过前两种耐药,那就得改一改了......”
三位大主任只是稍稍卡壳了一小会儿,再反应过来时就发现思路有些跟不上了。
从送检疾控中心直接跳到堪萨斯分枝杆菌的治疗方案,祁镜只用了短短几秒。一旦思路没跟上祁镜,再去听就会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懂。
“我们可以选用维生素b6+复方磺胺甲恶唑的组合,在治疗堪萨斯分枝杆菌上有不错的效果。”
“等等......这个复方磺胺甲......”
“甲恶唑。”
“对,甲恶唑是什么药?”
“哦,就是磺胺甲恶唑与甲氧苄啶的复方制剂,商品名是复方新诺明,磺胺类抗菌药。”
台下某个不起眼的小医生灵性一问,让三位大主任喘了口气。
然而祁镜仍然在继续,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除去堪萨斯之外,我最看好的就是鸟-胞内复合体分枝杆菌。因为病人几年前那张胸片上提示有小结节,而这个菌造成的肺部感染里就有一种表现是小结节。”
谢宗培早已经边争论边理顺了王平石的病历,没一会儿就把摄片报告拿了出来,递给了身边两位大主任:“96年5月份在三院门诊做的。”
卢晓燕看着报告,说道:“双肺总共也就三个结节,每个都不超过3mm,这好像说明不了什么。”
“确实数量和体积都小了点。”
“这个证据没有特异性,很多情况下都有可能产生小结节。”谢宗培总算找到了个漏洞,成功扳回一局,并且拿回了主导的话语权,“我觉得还是看看胸片再说吧。”
说罢,他看向了李信,后者点点头跑去打了电话。
一份由谢宗培亲笔写下的胸片检查单,份量不言而喻。而且王平石还没到x光片室,李信就已经打过去了一个电话,特地关照了几句,整个检查速度想不快都难。
电话被设成了免提模式。
“刘主任,病人的胸片做完了吗?”李信笑着问道。
“刚做完。”刘主任笑着说道,“你们骨科也太心急了,让我一个堂堂影像科主任来管病人不算,现在难道还想监督我读片吗?”
“哈哈,老刘你又说笑了。”谢宗培这时接过了李信的话,问道,“病人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有是有,不过应该不大。”刘主任看着电脑上显现出的图像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