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和您想得不太一样。”布伦将军耸耸肩,“之所以配合您表演这么多,只是想让所有的贵族们都能确切地知道您的罪行,让您心服口服。”
“瓦尔公爵!”大使者声色俱厉。
“瓦尔公爵……”纳斯卡国王的声音听起来软弱了很多。
“这是教宗的旨意。”瓦尔公爵说。
“让您看看,”布伦将军从怀里拿出一卷羊皮纸,“这是教宗大人亲手写的敕令。”他手抖了抖,敕令在大使者面前展了开来,大使者的脸更加惨白了。
“尊敬的大使者,尊敬的国王陛下,你们不应该收受贿赂,放走天随·路和子琮·刘。”瓦尔公爵说,“我本来不相信这件事情,但是,证据就是证据,敕令就是敕令。非常抱歉,我对萨波很忠诚,可我必须对赛纳尔更忠诚。”
“瓦尔公爵,你——”纳斯卡国王似乎还不太相信,“可是,谁当国王呢?”
“当然是瓦尔公爵。”大使者阴冷地说。
“不,不,”瓦尔公爵说,“我并不想当国王,您必须正确地理解忠诚。”
“我们没有贿赂任何人!”子琮·刘忽然大喊。
“没有说你们贿赂,”布伦将军说,“你们贿赂?你们有钱吗?天哪,两个穷光蛋,我看,就算是一个士兵,你们也不见得贿赂得了,何况是大使者和国王。”
天随·路和子琮·刘满脸惊诧。
“我明白,你们觉得很奇怪。”布伦将军说,“是的,真是很奇怪,我也这么觉得。你们逃走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逃走,为什么能从本该是天罗地网的地方逃走了。”
天随·路和子琮·刘看着他,说不出话。
“有人通知你们,这你们总知道。”布伦将军说,“但你们不知道到底是谁派人通知了你们,你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既没有人拦住你们也没有人追捕你们,你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那么多安全的时间去海边,然后出海。”
他笑了笑,悠悠然地继续:“现在我告诉你们答案。实际上,根本没人追捕你们,或者说,在你们被告知要走的路上,没有人追捕你们,追捕你们的人都在别的地方瞎跑,腿都跑断了,可连你们的影子都没见着。”
“没关系,多活了十年,到了今天,无论如何,你们还是会被烧死的。”布伦将军接着说,“不过,现在你们很荣幸,将有一位尊敬的大使者和一位尊贵的国王陪着你们被烧死,而且,还有那位向大使者和国王行贿来帮助你们逃跑的人,你们的大恩人,陪着你们被烧死。这样,一路上就比较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