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骨感的指节屈起,叩响斑驳的木门。
“咚—咚—咚—”
回去后,周尚宇呆坐在椅子上,脊背无力弯曲,双目空洞。
听见敲门声,他恍然回神,以为是护士来巡房,拿着托盘不方便。
长舒一口浊气,调整好状态,门一开,看到并排站在外面的两个人时,眼睛微睁,瞬间僵在原地,喉头哽住:
“你、你们...”
神幽幽浅浅一笑,歪头指责道:
“周尚宇!饭你拎进去,人关门外,太不够意思了吧。”
话落,周尚宇脸上是雷劈一般的震惊,反应了几秒,眼角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湿意,
闫敏也学着神幽幽的语气:
“对呀,我们来探望阿姨的,光你露个头就走算什么!”
不想看他这副傻小子样,神幽幽直接上前一步,周尚宇条件反射紧急后退,让开位置。
神幽幽不理会他,牵着闫敏往里走。
病房里的光线调的很暗,摆放着四张病床。
这家医院有些年头儿了,四面墙上,绿色的墙裙脱落,坑坑洼洼,白色的金属床架和扶手处,以及低矮的床头柜,锈迹斑驳,全是岁月的痕迹。
靠里第二张床上,一个中年妇人阖目休憩。
女人躺在病床上,薄薄一片,脸是蜡黄的,颧骨高高耸着,把脸颊衬得陷下去一大块,眼窝也跟着凹着,眼下的乌青向积了好几夜的灰,嘴唇干裂的起了皮,红色的小血口依稀可见。
眉心的三道竖纹,好像写了她的愁苦半生。
一想到这样的困境,压在朋友的身上,神幽幽心脏忍不住一阵抽痛。
病人在休息,她们不好打扰,房间里没有洗手间,她抽出几张酒精湿巾递给闫敏。
两人默默拿出包子,隔着塑料袋无声进食。
她们的行动已胜过千言万语,周尚宇收之眼底,竭力压住心头翻涌的情绪。
关上门,朝里走去,坐到她们对面。
伸进袋子,拿了一个包子,吃之前,他低声解释道:
“平常我妈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她不和我一起吃饭,我们几乎不接触,我也有定时检查,身体没...问题…”
所以,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
神幽幽吃噎了,狠捶两下胸口,口齿不清道:
“周尚宇,帮我递个汤。”
闫敏跟上:“我也要。”
周尚宇恢复些生气,无奈白了闫敏一眼,她人就挨着柜子,好吧。
两人吃完饭还待了会,病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