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这么高,体格也壮实得像头小牛犊子,就没敢伸手。
毛大蛟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啥意思,想动手?”
唐枭呵呵笑了:“我吃完了,不用你们赶。”
“你以为你他妈的是周大胡子呢?”毛大蛟见这汉子服了软,胆气又回来了,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艹,麻溜儿滚犊子!”
避免打草惊蛇,这小子再过分,唐枭也不可能这时候动手。
不过还是想起了刘二少爷说过的绑肥羊,难免有些心动,真想看看这货被五花大绑以后的小模样。
他抓起一旁的棉帽子往出走。
不料另一个始终没说话的小子太坏,竟然悄悄伸出腿去绊他。
唐枭怎么可能被这种小动作难倒,不过还是佯作被绊上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身后响起三个人肆无忌惮的哄笑声。
唐枭也没回头,来到柜台结完账,掀开棉门帘就离开了。
毛大蛟恶名太盛,店里没人不怕他,其他客人都在飞快吃着,很快一个又一个都去结账走了。
五分钟不到,面馆空了。
毛大蛟点了根烟,满不在乎地喊了起来:“伙计,我的面呢?”
“来了,来了!”伙计端着木托盘,走出后厨前,分别往三大碗面条里吐了口口水。
“行啦!”煮面的大老王压着嗓子说:“我都吐过了,你还吐?”
小伙子恨恨道:“可惜没耗子药!”
“别胡说!”
“来喽——”伙计端着面出来了,放下后,又热情地帮着拿筷子。
毛大蛟吃了两口,夸奖道:“不错,还是那个味儿!”
伙计笑眯眯地把剥好的蒜瓣递给他:“三爷,您慢吃……”
后面还有三个字‘别噎死’,没敢说。
伙计的老婆姓李,曾经有过一个小姨子,叫三丫儿。
回到大车店,陈卫熊他们还没回来,唐枭一巴掌拍在了刘铭的屁股上:“好了没有?”
刘二少爷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没事儿了。”
“晚上开工!”
毛家大院在兴隆屯西南角儿,夜深人静,院子里除了两名值夜的护院,都进入了梦乡。
毛家老爷子毛占海有起夜的毛病,迷迷糊糊下了炕头儿,耷拉上棉鞋来到地中间的镀金尿壶前,半眯着眼尿了起来。
‘哗哗’落尿声中,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亢亢’的声音,不由激灵一下就醒了。
可接着,声音又没了。
他抖了两下,以为尿完了,不料收回去后竟然又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