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些,一股热流沿着大腿根流到了脚背上……
“妈的!”
他嘟囔着骂了一句,回身上了炕。
刚闭上眼睛,又听到了‘亢亢’声,这次是从后院方向传过来的。
再侧耳细听,又没了。
仔细想,这声儿咋这么熟悉?
接着就是一惊,这、这、这不是王铁匠的打铁声吗?
毛占海汗就下来了,头皮都一阵阵发凉,睡意瞬间全无,披着棉被坐了起来。
炕中间的四姨太觉轻,睁开眼睛问:“咋了?”
“睡你的!”毛占海开始套棉裤。
四姨太翻了个身,还没等合眼,也听到了‘亢亢’声。
毛占海可不是什么草包,不然也不会置办下如此家业,下地套上鞋,披上皮袄往外走。
四姨太忙问:“大半夜的,嘎哈去呀?”
“睡你的得了!”毛占海没好气道。
出了正房,就见两个护院扛着枪过来了,纷纷喊老爷。
“你们听着什么动静没有?”他问。
“听到了,”其中一个小子说:“好像打铁声儿,一会儿在门前响,一会儿又跑去了东边……”
毛占海厉声道:“装神弄鬼,把人都叫起来,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