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骂,说我是东洪的罪人!海英,你说我能怎么办?要是把这件事情报到市委去,960万的工程款打了水漂,我枪毙也就算了,你说你该不该枪毙?你枪毙也就算了,你说鸿基省长如何面对东洪县100万父老乡亲啊?”
周海英只觉天旋地转,扶着额头喃喃道:“这……这当时应该有监理啊,监理就没有提出来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李泰峰抓起桌上的文件看了看之后,又拍在了桌子上,纸张四散纷飞,“那个时候,你父亲鸿基已经是副省长,还分管交通厅!交通厅下面的监理公司,是他去揭的牌,都是一群自作聪明的人啊!他们明知道有问题,却还是坚持在报告上签字。我要是在修建之前知道这批材料有问题,我就是跳平水河死了,也不会让他们这么搞!你知道为什么监理会这样吗?就是因为你是周鸿基的儿子,是他们领导的领导的儿子!海英同志啊。”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将周海英彻底击垮。他顿时瘫在沙发上,耳边嗡嗡作响,妈的,这些人,咋能这样?。860万的工程,竟因为龙腾公司,因为他的身份层层隐瞒。
“李书记,龙腾集团也是被骗了呀!”他虚弱地辩解,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李泰峰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文件:“这个时候说被骗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还能找得到材料的生产商吗?这批材料不知道转卖了多少手,线索早就断在了无数个见不得光的仓库里。就算找到了,谁让你们拿着这个材料去修大桥的?施工单位,建设单位,监理单位,都是吃干饭的?”
周海英的嘴唇颤抖着:“真的有这么严重?路真的都已经封了?”
李泰峰重新坐下,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杯中的茶叶。“问题严重的还不止这些。”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前段时间我给你父亲通了一个电话,还去省城拜访了他。现在上面要重用你父亲,正准备把他调到更重要的岗位。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你父亲,我不可能当上市人大副主任。”他抬起头,目光里满是疲惫,“这件事情一旦暴露,不仅会毁了你父亲的前程,把整个东原、东洪县,省上的公司,全都拖下水啊。”
周海英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旦曝光,父亲几十年的奋斗将毁于一旦,整个家族都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李书记,您说这件事现在该怎么办?”他的声音里充满绝望。
“这件事情不好办呀!”李泰峰重重叹了口气,“上午我去了市委,和领导聊了聊,现在对这件事情也是一筹莫展,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