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两级各分2.5%。东洪县完全没有按照这个标准,而是在提留统筹地方附加的基础上,再加上公粮,每亩地要上缴近300斤粮食,而实际总产量也就700多斤,相当于三分之一多都交了公粮。
杨明瑞说完之后,吕连群的脸色变得十分尴尬,他咳嗽了两声,对杨明瑞说道:“杨书记啊,这个问题,你说得太尖锐了。”吕连群则皮笑肉不笑地笑着说:“你们城关镇是咱们县经济条件最好的,你们都这样喊穷,那其他乡镇怎么办?你们多多少少还有些工业和工商上的收入,其他乡镇的工业工商收入基本上都可以忽略不计,你这样表态,让其他乡镇不好发言啊。”
杨明瑞不以为然,接着说道:“其实,城关镇啊在县里最吃亏了,看着企业不少,但都是县里的国有企业,占了城关镇的地,但是税收都交给了县里财政,我们和一个中等的农业乡条件差不多,每年的总收益规模也就170多万元,主要依靠农业税、提留统筹和地方附加。朝阳县长,说句不该说的,您一句话就砍掉了大家三分之一的收入。”
我只是默默点头,没有回应,转而看向二官屯乡党委书记田向南,目光中带着鼓励,说道:“向南同志,你讲讲你们乡的情况。”
田向南身材有些消瘦,衣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他咽了咽口水,说道:“朝阳县长,我们二官屯乡比不上城关镇,是一个纯中等规模的十分典型的农业乡。农业总人口、土地总规模和城关镇差不多,也是5万多人、5万多亩地。如果按照这个调整方案,相当于我们乡财政三分之一的收入就被直接拿掉了。现在乡里面各项公共支出规模不小,拿掉这部分收入后,我们的压力会非常大。朝阳县长,我个人建议,一下子减少三分之一太多了,能不能逐年降低?比如每年少个1%,咱们到新世纪的时候,完成降低到20%的目标。”
田向南的话一说完,底下几位乡镇党委书记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嗡嗡的低语声。刘超英、刘进京两人也和各自旁边的常委小声交流着,不时皱皱眉头,又点点头。显然,田向南的这个逐级降低的方案更加稳妥。
我点了点头,又说道:“马关乡黄修国书记,你来谈一谈。”
黄修国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资格乡镇党委书记,他说道:“朝阳县长,您上次来调研的时候,我就给您反映过相关情况。咱们东洪县在调整管辖范围的时候,基本是按照人口规模来的,每个乡镇人口都在5万左右,人均一亩的土地,每个乡镇基本就是5万多亩的土地。如果减少10%,那相当于每个乡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