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不好,撞到了他的枪口上。您想想,全县将近20个乡镇,哪个乡镇不是这样干的?我们乡还给大家出了个条子,有的乡连个条子都没有。我承认,5块钱的价格是高了点,但有的乡卖十多块钱,说不定都有。”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抱怨,仿佛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
胡延坤怒斥道:“胡说八道!一瓶农药卖十多块钱,你以为管长生不老,哪有这么贵的药,你们都觉得新县长脾气好,那是他没空搭理你们,县委的事情处理完了,是该收拾一下底下的干部作风问题了,你这次不都是冤枉!”
田向南继续说道:“姐夫,别管价格多少了,就算卖1块钱,想找茬也能找得到。您想想,这么多乡镇,他第一站哪都不去,就来到我们二官屯乡。到了之后直接就去粮所,这不明摆着是来找问题、找茬的吗?姐夫,这名义上是收拾我,背地里其实是在给您上眼药呢。”
胡延坤政治上自然是成熟一些,再者说这妹夫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就说道:“别胡说八道了,这新县长来了之后,我对他哪点不好?还给我上眼药?我这马上就退休了,给我上什么眼药?”但他的语气中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动摇。
田向南分析道:“姐夫,这个事情不难分析。您想想,现在县四大班子,也就剩您有话语权了。那个李泰峰被双规,老焦主任住院,现在都是半死不活的。县里还没有纪委书记,如果算上五套人马,正县级干部就您一个,也就只有您一位是县里的老人了。他李朝阳要树立威信,肯定要找最大的干部开刀啊。他找那些粮管员、粮所所长,能有什么用?”
胡延坤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隐约也觉得新县长多少有点故意找茬的意思。是啊,算上县委、人大、政府、政协,再加上纪委这五套人马,现在县委书记被双规,县人大主任住院,县纪委书记空缺,真正在县里能说上话、有威望的老领导确实不多了。新县长放着那么多乡镇不去,偏偏到了二官屯乡,这确实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不过,胡延坤自然不好直接承认这一点,便强装镇定地说道:“别瞎想了,没那么复杂。这样吧,晚上你过来,我出面给吕连群打个电话,看看这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回到县委大院,阳光依旧毒辣,整个大院被晒得寂静无声。我看到办公室门口蹲着个干部,这个干部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佝偻。杨伯君快步上前,向我介绍道:“县长,这位是县粮食局的局长黄方印。”
黄方印局长见我走来,赶忙从地上起身,由于蹲得太久,他的双腿微微发麻,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