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有什么不寻常的?依我看,不就是马上要划转,想给省石油公司增加点谈判筹码吗?这也正常,来个县里领导牵头,我觉得没什么特别值得大惊小怪的。”田利民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胡延坤的政治敏锐性显然比在座的几个年轻人高得多,多年的政治斗争经验,让他的手段和能力也绝非这些晚辈所能比拟。他拿起筷子,不慌不忙地调转方向,用筷子头在酒杯里沾了些酒,随后以餐桌为纸、筷子为笔,在桌子上写下了两个字,写完后还用筷子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似乎在提醒众人注意。
田利民和胡玉生见状,赶忙起身凑近一看,仔细辨认后,发现写的是“整顿”二字。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田利民恍然大悟,不禁脱口而出:“胡主席,您是说‘整顿’?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
胡延坤点点头,神色凝重地说:“对,就是整顿。你们想想,为什么要整顿?那肯定是因为有问题才需要整顿!为什么不叫‘交接领导小组’‘改革领导小组’,偏偏叫‘整顿领导小组’?这其中深意,你们可得好好琢磨。这说明县长对石油公司也很不满,这明显是要‘收拾人’的节奏。所以,你们必须保持足够的警惕——要是他利用沈鹏来收拾你们,而你们又不想让他的愿望得逞,那就必须和沈鹏搞好关系。不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样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
说完,他举着酒杯,和众人碰杯后接着说:“这件事,归根结底,是要‘合作共赢’。只要能把公司顺利划转过去,你们以后可都是省石油公司的人了,到时候各方面待遇都比在县里面‘饥一顿饱一顿’要好得多。这对大家来说,才是最有利的结局。”
田利民年龄稍大,阅历也更丰富,自然更成熟一些。他认真思考了一番后,说道:“主席,我明白了。我们要主动‘联合’沈鹏,而不是和他对抗。我看沈鹏也没必要把我们整得下不来台——石油公司平稳划转,这也是他这个领导小组组长的工作成绩。大家齐心协力,把事情办好,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胡延坤又看向胡玉生,语重心长地说:“玉生,这件事你千万别背心理包袱。只要处理得当,说不定还是个机会呢。”
胡玉生连忙回应:“爸,我能有什么包袱?今天下班就接到通知了,明天一早县长要亲自把沈鹏送过来,我们只能配合。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第二天,地球依旧按照它既定的轨道运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