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的确会雇佣外人来为自己保驾护航,但他们通常选择的都是明八门中挂门的武夫,我还见过谁会找暗八门的土匪来当保镖。”
“那既然破绽这么明显,那他们为什么还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的身份?”沈戎满脸不解。
“因为他们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他们只是挂靠了长春会的名头,实际上并不是长春会的人。但来这里只是为了做生意,并不会惹事。”
常奎面带不屑道:“长春会八个字头‘汇兴常丰、恒富久裕’,近些年有好几家都在做这种自掘根基的生意,为了赚一些挂靠的费用,涸泽而渔,再这么下去,长春会的名声要被他们败坏的一干二净。”
一个个全是人皮包着祸心的老狐狸。
既然常奎心里门儿清,沈戎也就不再多言。
此时已经进了村子深处,沈戎感觉到一阵似有若无的针扎感,似乎周遭黑压压的房屋中,正暗藏着无数双充满敌意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常奎面色如常,对没有任何标识的村间小道格外熟悉,快步走了盏茶功夫,最后停在一间不起眼的民宅前。
这所房子从外观上看去,和周围比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透过院门的缝隙能看到正房中亮着一盏孤灯。
在一片漆黑的背景中,格外的显眼。
“赵老爷子,晚辈常奎,是常家弟马。此行奉镇公柳蜃之命,专门来看望您。”
常奎没有去伸手敲门,而是站在原地拱手抱拳,朝着紧闭的房门弯腰躬身。
洪亮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出老远,等了片刻后,门后方才缓缓响起一声苍老的回应。
“老头子我腿脚不好,你们自己进来吧。”
“多谢。”
常奎恭敬应了一声,这才轻轻推开院门。
只见挂满冰溜子的正房屋檐下,一件格外厚重的羊皮袄子躺在摇椅当中,只有凝神细看,才会发现袄子里还裹着一个骨头如柴的老人。
对方不是旁人,正是赵倮村从建立至今唯一的村长,赵丰源。
“赵老爷子,这是镇公大人专门让我给您带的礼物,是人道医师用上了道的龟族精血炼制的延寿丹药,一共十颗,还请您笑纳。”
在老人面前,常奎把身段放得相当的低,从怀中拿出一个绘有青花图案的名贵瓷瓶,捧在手中,亲自送到老人的脚边。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倒退着回到院中,老老实实站在雪地里。
似乎以他的身份,连站在老人身边交谈的资格都没有。
“柳镇公真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