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切回过头,在黑板上画燕大的校徽,他格外的庄重和肃穆,但丝毫不紧张,使得在场人忽然感到有一些没听过的说法,要被他讲出来。
《朝日新闻》的松永此刻心潮澎湃!
他毕业于东京大学,作为校友来参加余切的文学分享。他是这场日本“余旋风”的缔造者之一,六年前,他派往中国,参观了沪市的微电子厂,然后发现了这个地方的工人们“十个有九个人在生产线旁边玩”,消极怠工到了极度夸张的程度。
松永因此冷静的在自己回国的报道中判断道:“中国一定会改开,他们已经到了不改开不行的地步!”
作为东大的精英,他原以为余切这个作家,是他所创造出来的传媒“旋风”,而现在忽然期待起来:他大概是真的吧!
他难道能是真的吗?
余切是会演讲的,鲁迅是最著名的中国文学家,燕大同样是类比于东京大学的最高学府,除了这之外简直没有更好的例子。
“北”和“大”两个篆体字,叠在上面。
“两个篆体字,表示以人为本,这是大学本来的理念,其次是当时中国积贫积弱,这个标志像人在背负什么东西,鲁迅号召学生们要背负起责任……但最为直观的是,它看起来像‘三个人’。”
“三,在中国有‘众’的意思,三就是无数了,为什么三个人要围在一起?它代表团结,它代表的众志成城,但我们还不能直接从一个校徽,说中国的民族性是‘团结’,它太白了太牵强,而且具备字面上的主观含义,团结的目的是什么?谁能告诉我?”
“我需要一个中性的词汇,它不具备主观的含义,它描述一种状态。”
中哲会里面有许多懂得中国文化的专家,也许余切都能用中文来进行演讲。
立刻有这么一些答案出来:
池田温认为,目的是天下大同。
尾上兼英表示,目的是克服困难,打败强敌,说白了就是抗日。
蜂尾邦夫觉得,团结是结果,是规范和制度的结果。
松丸道雄研究甲骨文,在甲骨文里面,“团”是建造一个篱笆,把人围在里面,“结”是一群人去采集东西回来,他认为这是为共同的利益而行动。
他们都没有错,但余切给的答案和他们都不一样,余切说,“团结的背后是秩序。”
秩序?
好像是这么回事,又好像不完全这样。
天下、礼仪、外敌、和规范……他们和秩序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余切接下来又解释:“如果没有秩序,就再造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