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起茧。应当用什么来介绍我?我有一部还未发表的小说,叫《美国精神病人》,那里面最厉害的人名片都没有后缀……”
“越厉害的人越不需要被介绍。他本身就是含义和故事。”
“所以,余切在将来也许会成为形容词。当你想不到用什么来描述我时,就叫我的名字吧,那对我是一种尊重。”
这些话像是有魔力一般,连林一夫也热血沸腾了,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余切真是名不虚传啊!他居然也是搞经济的?我只在燕大听说过他,没见过他。”
一个水木来的留学生说。
林一夫下意识维护道:“他就我们燕大的。不要看他读了几年,我也就读了一年,而要看他做了什么事……”
“你说得对。”那人楞了一下道。
四方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机会。《纽约时报》的角谷美智子先发问了,她问的是余切。
“我从1985年就开始关注你。当时你提出了‘核废土’的主张,你说如果世界大战,世界并不会毁灭,毁灭的是人类。你还对日本的经济泡沫提出过预言,尽管那还没有实现……这是不是说,你是个很理性的人,对人类的发展你是悲观的。”
角谷美智子补充道:“你的身份也很多,我其实讨厌这样的人。打猎,运动迷,好斗,纪实作家……哪一个是你?这是否存在一些夸大化的表演,因为你知道西方社会喜欢这样的人。”
这确实是一个现象。
美国人更喜欢此类作家。这种人不是靠“勤能补拙”来写小说,而是在众多的特长之下,仿佛“轻松写意”的写出洞察人心的巨著。
到底是为何有这样的文化差异?
也许是宗教的影响,他们认为“上帝给你的是你本来的天赋”,如果你把事情搞得特别辛苦,那么你便没有这种天赋,你却偏要努力,可见你是不敬上帝的。
“你其实问了三个问题。第一个,我是否对人类感到悲观?我不感到悲观。我只是希望人类摆正自己的位置,这其实是一种浪漫的乐观,像《地铁》的结尾那样,大不了都重新来过,这不是什么大事。”
“因此,投降的人不是我的读者。”
“第二个,日本是否会泡沫破灭?会的,只是时候未到。”
余切每句话都是猛料。
《时代周刊》的刘祥成最近因拍摄“中导谈判”前去冰岛了,这使得他错失了在芝加哥大学发生的对话。
邵琦却在这,她情不自禁抬起头,看着余切舌战群儒。
专业记者的素养,促使她要把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