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看看吧。”
陈砚已带了哭腔:“是!”
旋即又往前挪了两步,哆嗦着拿了下一份奏章,越看抖得越厉害,仿佛受惊的鹌鹑。
永安帝靠坐在椅背上,静静欣赏着陈砚的恐惧。
见他每看完一份奏疏,就要用衣袖擦汗,看到第八份时,人已经瘫坐在地上,六神无主,永安帝的怒气一扫而空,竟还觉得颇为舒心,还转头对汪如海道:“给我们的三元公倒碗茶。”
汪如海笑着应了是,倒了杯茶端到陈砚面前,笑道:“陈大人,陛下赏的,接着喝了吧。”
陈砚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颤抖着嗓音道:“多谢内相大人。”
双手接过茶碗,因颤抖得厉害,碗盖不停磕碰着茶碗,发出“铛铛铛”的清脆声响。
见他如此惧态,永安帝的身子往椅子右边倒去,胳膊撑在椅子扶手上,责备道:“不扛事。”
陈砚哭丧着脸回道:“陛下,臣……臣还不想死啊!”
此言一出,永安帝“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