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怕陈砚将他赶出去,如今找到个活儿干,就可顺理成章在此住下,何乐而不为?
“好学是好事,再苦再累,还能比当官累吗?”
胡德运哈哈笑着道。
陈砚回头对周既白使了个眼色,周既白立刻端正地从炕上下来,对着胡德运郑重行了一礼,道:“如此便劳烦胡大人了。”
胡德运摆摆手:“无妨无妨,一会儿吃完饭,你我就开始。”
来蹭吃蹭住,总要有点诚意。
等到后半夜,他眼皮都睁不开,而周既白还精神抖擞地追问他种种朝堂之事时,他无比悔恨自己今晚就开始的决定。
天又不是不会亮了,他怎么就迫不及待要在夜间就开始?
也是到了那时,胡德运才明白为何他说出“今晚开始”这句话后,陈砚会与杨夫子道:“往后夫子就能好好歇着了。”
为了方便周既白学习,胡德运被安排与周既白睡一个屋。
如此一来,胡德运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苦熬。
好不容易熬到丑时,见周既白依旧精神抖擞,胡德运便只能推说自己才从诏狱出来,身子疲乏,才被放过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