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温蔓也别无他法。
她敛住情绪,一字一句对霍宴州说:
“儿子,背叛有很多种,精神出轨也是出轨,”
“在你认下谢安宁儿子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因果,你留不住云初的孩子,也留不住云初的人,”
“昨天晚上,你爷爷已经知道你为了一个野种折腾没了他的重孙,老爷子气急攻心被送进了医院,”
“你最好趁着老爷子还没醒过来,跟云初把婚离了,搬去跟谢安宁母子一起过,这样的话你或许还能护住谢安宁母子,”
...
温蔓看到门口的陆裴野,转身出了书房。
霍宴州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压抑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反复跳横。
陆裴野见霍宴州点烟的手控制不住在发抖,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着,拿过打火机帮他点烟。
霍宴州背对着光,模样隐晦暗沉,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狠狠抽了一口,淡淡的眼圈遮住他的视线。
他沉默了好半晌,他问陆裴野:“你也是来劝我离婚的?”
陆裴野看了霍宴州一眼,坐去了霍宴州对面:“云初毫不犹豫的打掉你的孩子,就是在告诉你她想跟你离婚的决心,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用得着我劝吗?”
霍宴州情绪明显失控。
他暴躁开口:“我们身边那么多出轨的男人,他们的家庭还不是好好的,我只是一时心软答应谢安宁认下她的儿子,我只是想帮帮她而已,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把当成罪人一样?”
霍宴州说:“我知道她气性大,脾气不好,等她身体养好了,我会好好补偿她,我跟谢安宁一刀两断,只要我不离婚我们就一定能重新开始,”
陆裴野反问霍宴州:“你伤害云初这么多,害她流了那么多眼泪,害她不得已流掉了自己的孩子,你口口声声说补偿,拿什么补偿?”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里满是固执:“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一定能让她原谅我。”
陆裴野嘲笑他说:“你跟云初永远不会有一辈子,”
陆裴野放下手里的打火机,他拉了一下右手的袖子,然后拿起茶几上一个空的玻璃杯。
陆裴野扣住杯口把杯子底部用力磕在茶几上。
霍宴州抬眸看着陆裴野手里的玻璃杯,陆裴野松了手。
下一秒,完整的杯子‘哗啦’一下,碎成了一摊玻璃渣。
陆裴野指着茶几上的玻璃渣说:“宴州,纵使你再有本事,这个杯子碎掉了,你能还原吗?”
霍宴州阴沉的脸色薄唇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