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护着她的肩头。
谢凌叹了一声。
“怎么这般毛毛躁躁。”
他的掌心温热,隔着薄薄的襦裙传来,烫得她脊背一僵,下意识便想往后躲。
阮凝玉面色不自然,怕他生气。
谢凌却是扶着她坐在了榻上。
他弯下腰,捡起了榻边那双散落的蝴蝶绣珠鞋。那是她午睡时踢掉的,此刻正被他捏在指尖,衬得他骨节愈发分明。
见到这场面,屋里的丫鬟皆默默低下头,不用吩咐,都自个退出屋子。
他的手指有些凉,阮凝玉忍不住后缩,像水里的鱼一样。
她唤了他一声,“表哥。”
“我自己可以穿……”
谢凌却捉得更紧了,就这么蹲下身,帮她穿了过去。
她前脚还没适应两人关系的变化,后脚她便在庭兰居住下了,这叫她如何适应?
她才发现,原来谢凌有些服务型人格。一个女人如果嫁给他的话,会很幸福,让别人艳羡。
起初见她穿得如此清凉,阮凝玉原以为他会生气,可没想到他竟是习以为常地看着她。
谢凌嗯了一声,便坐了过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沿着指缝缓缓绕进去,最后将她包裹在掌心里。
谢凌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一直看到她的眼睛里去。
他身上依然是干净的沉香,一丝药味都闻不见。
阮凝玉虽尴尬,但她还是想到了一件事。
“你可有好好吃药?”她仍记得她当时拒绝谢凌时,他那样苍白的脸色,很是吓人。
“放心,吃了。”
明明她来到了庭兰居后,他心里还是很高兴,可他性子却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阮凝玉看着他这张严肃的脸,忽然便觉得有些好笑。
这时,他的脸挨近了她。
阮凝玉忽然僵硬住了身体。
自从她来到了庭兰居后,他照旧履行着他当初放的狠话,每日雷打不动地亲吻她,让她忘掉和其他人接吻的感觉,只记住和他的过程。
阮凝玉记得他起初的吻技很烂,像年轻人般冒进凶猛,后来吻的次数多了之后,他竟慢慢掌握了门道,越来越驾轻就熟,每每要吻到她身子化成了春水软在他的怀里才肯罢休。
这时候,他的薄唇先是亲了一下她的眉心,接着又是轻轻磨蹭她冰凉的耳垂。
意义已经不言而喻。
在光线明亮的碧纱橱里跟他亲完后,阮凝玉已是面红耳热。
而谢凌眉目如常,就仿佛他早已习惯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