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了一下有多少肉,而后拧眉,“你太瘦了。”
“我已命人给你熬了些补汤,你喝一点。”
这时,书瑶已端着补汤进来。
谢凌:“里头加了些中药,兴许有些苦,你多少忍些。”
接着,他又拿了些金丝蜜枣和冬瓜条过来,像是在哄着孩子,神情很是柔和,“吃了便苦了。”
阮凝玉只好硬着头皮吃完。
隔了几刻钟后,谢凌又监督她吃完了梨子。
正当她午后犯困时,谢凌却将她打横抱起,“去我书房里睡吧,我正要写篇公文,你在的话,我才舒心。”
阮凝玉想了想,终究没说出来拒绝的话。
却又忍不住地在想,前世他对他的夫人也有这么温柔么。
谢凌将她抱到了书房,将她放在窗下的一张香榻上,铜炉里正飘着沉水香,竹编的书箱半开着,露出里头泛黄的书页。
谢凌给她身上盖了一张鱼牙绸毯子,帮她掖好。
“睡吧。”
阮凝玉没说话,令她无奈的是他把她囚禁在庭兰居里,这几日的谢凌得了空闲之后,他做什么事情几乎都要将她带到身边,他读书的时候她要陪着,到哪她都要陪着,就连晚膳时,他都要让她坐在身侧,恨不得将她嵌在身上似的。
她总觉得谢凌变了许多。
阮凝玉:“……好。”
她发现最近谢凌十分操劳,他不仅要顾及着江南那边的政务,家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眉紧锁着,想来还是在生谢易墨的事情。
想到谢易墨,阮凝玉一时没了困意,于是到书架前取了本《易经》来看。
午后的阳光落在书案上,清雅如谪仙的男人正在写公文,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
阮凝玉没忍住打量着他。
她发现,自己可以再也不用怕他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在这里的时候,他除了偶尔会对她笑,其余的时候都是淡淡的。
发现自己看太久了,阮凝玉赶紧收回了目光,怕被发现。
谢凌这才发现她在看蓝本线状的《易经》,“这书本就深奥,便是读了几十年的老儒也未必能参透,你看不懂是自然的。若是乏了,便靠在榻上歇会儿,不必硬撑着。”
摊开的《易经》书页上,满是诘屈聱牙的字句,看得阮凝玉眼皮愈发沉重。她本想借着看书打发时间,怎奈这书比最枯燥的女诫还要难懂,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觉得头晕脑胀。
她本可以去问谢凌的,他那么博学,定什么都懂,听书瑶说,屋里这些藏书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