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来,趁谢凌不注意的时候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就连主子的书房,后来庭兰居也开通了一扇连同书房院子的门任表小姐随进随出了。
如今表姑娘偶尔还会在信中说要些什么首饰,或是让他寄来些西湖龙井,主子却反而不再事事亲为了,这一个月来,也不曾提笔写信过去。
苍山代入地想了一想,若自己是谢凌,表小姐每日都这么黏糊的话,自己定会有几分腻味的。
他偷偷看了一眼谢凌。
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先前苍山觉得表小姐做得太过火了,一直忽视着主子,如今他又觉得表小姐有几分可怜了……
回到在杭州暂歇几天的居所,书房内早已备好笔墨纸砚,案上堆叠着厚厚一摞待批的折子,都是各地送来的急件。
谢凌换掉了身沾着旅途微尘的外袍,便在案前坐下。
苍山给他递去了拧干了水的毛巾。
谢凌接过,擦了擦自己的手。
苍山向他禀报着近来他让密探打探到的消息,“主子,随着我们南下,属下的人近来发现温州府和福建一带有些不太平,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私兵,这些地方暗流涌动,多有异动,瞧这势头,怕是已有反叛的苗头在暗处滋长……”
谢凌拧了眉。
他突然想到之前查到慕容深私自在浙江贩卖私盐的事,也不知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还是自己从一开始就低估了慕容深的野心?
上辈子能从夺嫡中杀出血路坐稳御座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等闲之辈?
念头转过间,谢凌唇边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倒透着几分冷冽。
“盯紧那批私兵的动向,追溯源头,务必连根刨出。”
苍山低头:“是。”
谢凌摆摆手,让他退了出去,不必在旁边侍候了。
这些日子他都在独自消化着书瑶那番话对他生活带来的巨大变化。
根本无暇去想她。
他想到她当初是如何用手蒙着他的眼,从容自如地吻他,她知道他的青涩他的情窦初开,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配合他,甚至在他的索吻下,她还伪装成第一次的样子,装作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怯怯的,甜美的,她的那么一点儿骗,他竟也当真了。
看见她流露出来的那抹羞怯,他一颗冷硬的心便化作成了水,对她百般怜惜,更是暗地下定决心,今后要好好待她。
可当有一日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呢?
虽然他早明白了她的性子,要驯服这样的女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