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只有他自己,怕是件难事。可他谢凌最喜欢做的便是挑战困难,做尽一切不可能。
可当他发现她不过是用些花言巧语来蒙骗他后,谢凌心里便涌起了怒火,恨她骗他,恨她狡诈,她心里装着谁都可以,又恨自己竟这么的无知纯情,竟就这么地相信了她。
谢凌心头窝着火,好几次,他恨不得冲动回京城找她对质。
他心里有怨,这股怨,叫他没办法像当初一样待着阮凝玉,因为他心头不平衡。
他是怨着阮凝玉的。
他想到她和慕容深有过一个女儿,这种滋味,比挖他的心头肉还要的难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却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心中的戾气和酸涩都在翻江倒海,他像溺水之人,难以喘息。
因着这事,他这些日子会气得头晕心悸,前世今生的猜测纷至沓来,惹得他头晕目眩,他每夜会喝酒,不停地喝酒,才能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的痛苦。
他暗暗下定决心不再与她有往来,可又后怕自己不去给她回信的话,她会不会在京城里背着他私会老情人。
他猛地攥紧了拳,细微的痛感传来,才让那翻涌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
他猩红了眼,突然朝着门外大喊了一声。
“苍山!”
“拿信笺过来!立刻!”
他要给阮凝玉写信,即使他心里憋着恨不得掐死她的怒火。
他要给她写信,不过只写一两行,寥寥几个字,好让她不要忘记了他,其余的,他不会给她多写一个字。
守夜的苍山急忙进来,屋内烛光昏暗,霎那间苍山仿佛看见了他眼中的泪光,眼眶染红,睫毛浸湿下垂。
苍山心里一惊。
可待他走近了之后,烛光在谢凌脸上更亮了,清晰地映出主子鼻梁的剪影,这回却什么都看不到了,苍山疑心自己看错了,主子并不是轻易会落泪的人。
“是。”他忙去取来信笺。
……
等阮凝玉回到了谢府,谢府却因为退亲的事情而轩然大波,便有丫鬟匆匆来报,说谢老太太传她即刻去荣安堂。
进了屋,只见谢老太太端坐在上首的梨花木椅上,脸色沉得厉害,语气里满是不解与责备:“你且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是世子他一时不察,遭了旁人算计,可这与你们俩的婚事又有什么相干?好端端的,怎么就闹到要退亲的地步?”
“你可知道,这退亲的消息传出去,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语?这门婚事怎么能说退就退?!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阮凝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