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寻人看过么?”徐永生问道。
宁山收剑而立,忙答道:“医馆大夫看过,确实不是病患,也走了不少人情关系,重金请托一位六品武魁看过,说是学生经脉气血先天异样,行气有差……”
说到这里,他终于面露几分黯然之色:“如此,终难如常人一般。”
徐永生:“你可以养成武夫血气,也能养成读书人体气,虽然行气时可能忽然紊乱,但终究是可以修行的,不是吗?”
宁山精神一振:“先生说的是。”
徐永生:“既如此,不同便不同,你我为人,又非工匠依照相同模具来打造,人各不同才是常事,须知天生我材必有用。”
他看着宁山,忽然笑起来:“你这样的特质,可是非常克制一类对手的。”
宁山闻言,若有所悟,但感觉如雾里看花,仍隔了一层。
徐永生言道:“儒家五常之智,武夫五气之一的念气,佛门修行五根之一的慧根,道门五行之水,凡此种种,修行到了高深处,可修行的一些绝学,甚至有洞察人心的功效。”
听到这里,宁山已经恍然,然后自嘲:“学生出剑,最终落在哪里,可能连自己都说不准。”
他虽不及谢初然、许媛、郑世光等人家学渊源,但因为家庭原因也知道很多事,这时不由进一步思索:
“不过,似儒家五常之智、武夫念气修持深厚的人,感知、洞察、反应皆敏锐,纵使预判错了我出招的方向,也可能临时应变……”
徐永生:“所以,你将来修行侧重便也呼之欲出了,儒家五常,首重‘义’与‘智’。”
宁山连连点头:“学生明白了,要么出招变招够快,令对方纵使洞悉也来不及应变,要么自我测算更精,能比对方变化更多。”
徐永生负手而立:“大约也合你心意。”
宁山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学生确实偏好义、智、信,家父常说学生将来怕是个不仁无礼之徒。”
徐永生闻言亦失笑:“不管哪样,可以少,不能无。”
宁山当即端正神色,向徐永生再次郑重行大礼:“定谨记先生教诲!”
对其他学生,徐永生亦是分别摸底之后,依次分批谈心。
他自己也还是个刚满二十的青年,所谓因材施教,自是有能力教导便先尽心教导,当前没有行之有效方案的便继续思考,绝不仓促行事,以免误人子弟。
因为必须亲身到场的缘故,所以徐永生现在每天有大半天都在自己的徐氏义塾,学宫里也不会算他旷课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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