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承认你也会痛,也会恨青璃之死。”
画面如冰花坠落。
青璃那一日断气时,魂火仍在指间萤萤未散。
他抱着她的尸体,跪于雪地,什么都没说。
只是把她的狐首吊坠系在自己脖颈之上,再没提过她一字。
雪狐,就是他藏起的那口“哭”。
他对青璃的痛不是愧,也不是恨,是“不能接受”她真的已经不在。
所以,他不说、不提、不让它显露,却让它冷冷地蹲伏在自己心脉边缘,如一只从不叫唤的魂狐,静静咬着他一部分的柔软。
魂狮雷缓缓起身,背脊如山,雷息沉稳如钟鸣。
它没有控诉,也没有怒吼,只看着他,一字一顿:
“我们,是你。”
画面缓缓沉入心底。
那是一次村庄被袭,他路过时,本可无视,却在看到一个老妇奋不顾身保护自己的孙子时出手。
他当时并无情绪波动,只是在一刹那间——动了“守”的念头。
魂狮,是那个“守住”,却无人知晓的念。
是那个“所有人都不配你守,但你仍然守”的意志。
楚宁神识震荡,五雷环绕,他站在中央,终于明白。
他从未与这些自己和解。
金乌,是他不肯承认的“我必须有人看见”;
玄蛇,是他不肯示人的“我怨命不公”;
魇虎,是他最羞耻的“我害怕失败”;
雪狐,是他最软弱的“我曾经疼过”;
魂狮,是他最沉默的“我渴望有人不需要我出手”。
他强行驾驭五魂,如将五马套一车,却不给它们方向,亦不给它们归宿。
他不是在修炼雷魂,而是在利用它们。
他不是融合,而是压制。
这不是修行,是分裂的伪装。
而此刻的他,终于第一次不再问:
“你们是谁?”
而是低声道:
“……我是你们。”
而识海中,雷海翻涌。
就在此刻,吞渊的声音如同一道定海神针,在他识海深处响起:
“你虽有五魂,但它们非五行。”
“雷魂虽强,但若无‘五行为律’,终究乱而不成。”
楚宁强撑魂识,看向虚空中的吞渊:
“你什么意思……五魂与五行……有什么关系?”
吞渊缓缓说道:
“你如今之魂,只是雷兽之形,性格之投。情绪可供雷现,但情绪不可为根。”
“五行,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