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这么大费周章,到头来,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替他生下砚儿。”
“我的砚儿……”
提及这个名字,红狱的眼中瞬间泛起了泪光。
“那孩子……他天性纯善,连对灵兽都心怀慈悲,未曾沾染半分他父亲的诡谲心性,也没有遗传到母亲的毒辣。”
她的声音逐渐哽咽了起来:“可偏偏……偏偏要活在这样令人窒息的牢笼之中。”
“所以,我别无所求……”
“只求你们……放过我的砚儿。”
言至此处,她已是泣不成声。
沈蕴喉间干涩,心绪难平。
这瓜的滋味远超她的想象,吃得她心头一片茫然。
更令她心惊的是,凤鸿远比她预想的更吓人。
他先是以轻佻之语戏弄红狱,激得她含怒出手。
然后又动用儒家至宝,将她的魔气净化,将其重伤,摧毁了她的力量根基,让她没有还手之力。
还偏偏在她濒死时归来,施以救治,甚至将她安置于私宅悉心疗养。
最终,一步步诱导她,甘愿为他诞育子嗣。
这般手段,哪里是简单的修为压制?
这分明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意识碾压。
换言之……
是驯化。
先摧毁红狱的自尊,再以恩惠重塑忠诚。
而且,他一直在诱导红狱主动发难,又顺势让她陷入被动的局面……
这个人,是天生的设局者。
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