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叹了口气:“还有什么没讲的吗?”
“没有了……”
红狱跪在地上,面容染上了几分憔悴:“自他那道侣前来,此后,便再无我的容身之处了。”
沈蕴见她的破碎感都快溢出屏幕了,直接一挥衣袖,撤去了笼罩在她身上的威压。
红狱感受到身上的力道撤去,连忙站起身来,客气地行了一礼。
“多谢。”
“不必,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他这样对你,你还在南域待着作甚?”
此话一出,红狱的神色瞬间黯了下去。
“自然是为了我的砚儿。”
“这些年我甘愿困守此地,只为能伴砚儿左右,奈何……”
“凤鸿远竟将他禁足府中,亦不许我相见。”
提及此处,她眼中思念翻涌:“前些时日,我思子心切,便不顾一切闯入了凤家,可……终是被凤鸿远发觉。”
“他再度将我打成重伤,所以,我才不得不留在这客栈养伤……至于后来之事,我便一概不知了。”
沈蕴眉头紧锁。
“……他打了你,却还赠予你疗伤宝物?这算是什么道理?”
红狱点头应道:“他一贯如此。”
沈蕴:“……”
这哥的脑回路真是清奇。
沈蕴沉吟片刻,忽而凝神,从识海剥离出一缕神识印记,放到红狱身上。
“你且先回房养伤吧,若还有需要你的地方,我自会唤你前来。”
“至于那个魔音令,暂且先放在我们这里。”
红狱咬紧下唇,有些难以置信:“你要放我走?不怕我逃?”
“既然敢放你,自有手段寻回。”
沈蕴挑起眉头:“只不过我的手段,你不会想知道的。”
红狱沉默了。
眼前之人骨龄十分年轻,可却能晋升至化神境界。
若非背靠滔天的修炼资源,便是身负天道机缘,或者是根骨资质逆天破格登霄。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转身便要退出房间。
沈蕴的声音突然响起:“等等。”
红狱脚步一顿,回身望向她:“何事?”
“将凤鸿远赠你的儒家法宝留下,那是翰墨仙宗之物。”
红狱:“……”
吓死人了,还以为要灭口呢。
她依言从袖子里拈出那枚玉佩,将其轻放在桌子上,然后重新往门口走去。
“且慢。”
红狱的脚步再次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