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到,这宗门内的长老俸禄,怎么算?”
“每月三枚一品血宝。”伍凌虚竖起三根手指,淡淡道。
“多谢!”
梁渠不住作揖。
“河神宗主今日好生歇息,明日,我们二人会来接引你进天火宗,切莫夜间胡乱走动,引起更多误会,不美。”
“理当如此,二位真人,慢走。”
伍凌虚、费太宇踏空离去。
良久。
感知顺着雨线绵延,确认无人。
梁渠猛地挺身,抽一口冷气,踉踉跄跄,全身鳞片张开,挤出汗来。
汗水混着雨水。
过关。
“刚回来就碰上,早在宗门里等我,幸好我血河进出,当下二人离去,绝非彻底安全,定是回去好生思虑,说不得变卦,要不要走?”
行走阳间残留喜悦荡然无存。
梁渠紧紧握拳。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飞快打入大离天火宗的绝佳机会。
“轰隆隆~”
庭院大风,枣树叶婆娑,几片落叶剐蹭石板。
风吹皱了水面,雨滴豆大,噼里啪啦地打在屋瓦上,打在院子中的石墁地上,石缝里很快就有了细而急的水流声。
江南多雨。
六月梅雨,阴雨绵绵。
八月九月常有暴雨,意外的和血河界在同一天气下。
龙娥英靠住床头板,听着屋檐下的雨线,托举阿威:“他今晚不回来?”
阿威手心转一圈,张合口器,学着口吻:“河神宗要搬迁,几个长老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一团乱麻,我抽不开身啊,没办法和你讲故事了,你今天先睡。”
“自己小心。”
“收到!”
龙娥英小臂靠住额头,凝视天花板。
梁渠从来不管这种小事他自己就是一个大刺刺的人。
又出了什么事呢?
电光闪过,窗户上亮出枣树枝丫的剪影。
……
翌日清晨。
伍凌虚、费太宇降临河神宗,没有立即发难,梁渠猛松一口气。
两位六境大能,真要杀人,用不着费力设置鸿门宴,安排八百刀斧手,摔杯为号,所有强者,都是把千军万马揣在了自个裤兜里,鼓鼓囊囊,要用直接便能掏出来动手。
昨天按兵不动,可能是一种冲动,然而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和冷静思考,还是没事,便说明是一种判断权衡后的选择,往后不漏马脚,有七成把握,梁渠会在较长时间内保持安全。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
对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