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春反而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贵?”
他不是记得老娘送过来的资料里,宋辽时期的军马,一匹也最高也就二十到八十贯上下呢?
而且前几天他们买回来的那匹马已经镇上骡马市上最好的了,才花了四十两银子。
“我记得咱们买的那匹马不是才四十两银子吗?”
听到张永春的疑问,唐清婉嗤之以鼻起来。
“那也算马?
你们南人的军马,若是放在我北辽,也就是堪堪能做骑马的程度。”
说着,唐清婉双目中露出憧憬来。
“只有那项如钩,脊若瓦,腹平,臀圆,前胸高昂,神威自显的好马,才能称得上是军马。”
张永春赶紧疯狂的点头。
对对对,你说的一点都对。
你自己就做到了这些,所以你绝对是一匹好马。
“哎,咱们什么时候走,你记得早些告诉我啊!”
讲述完了自己对于马的见解后,唐清婉转过头,一脸的兴趣盎然,此时也轮不上对张永春看自己胸脯做什么计较了。
看着唐清婉眉梢眼角都吊起来的样子,张永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果然,回到了清润盐铺之后,张永春明显能看到,唐清婉好像被栓上了根绳子一样,整个人都吊了起来。
这种状态甚至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前去接人的何诗菱都出发了,张永春都能看到她眉宇间的兴致盎然。
甚至一个早食,自己端着碗吃豆腐脑的时候,唐清婉都在追问自己什么时候动身。
张永春觉得不能继续下去了,他得赶紧出去躲躲,要不然非叫这娘们烦死不可。
在吃完了早餐,把剩下的蛋羹丢给何书萱吃后,张永春转身回到了房里,赶紧带着锦盒就离开了清润盐铺。
拎着锦盒,张永春目的地很明确,直奔卢时元的镇监府而去。
来到镇监府门口,张永春翻身下了青篷车,身后的小厮捧着锦盒紧随其后。
刚走两步,张永春突然一乐。
哎呀,熟人!
门房的衙丁瞥见他腰间那枚羊脂玉坠,还有张永春那身衣服,瞳孔也是猛地一缩。
正是那日打了自己一巴掌的贵人!
“贵、贵人!”
衙丁慌忙攥着枪杆,哈着腰迎了上来,那天脸上的疼痛他现在还记着呢。
正所谓,你可能很难记住曾经帮过你的人,但是你一定会记住打过你的人。
而衙丁就记得很清楚,并且很怕再次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