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严景收了钱。
就落下了跟脚。
白裘把这事透露给魏南天,那他之前做的一切都相当于白费,以魏南天的脾气,很可能会对他动手。
到时候加之以叛徒的名号,整个边流县都对他有了动手的理由。
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吐死他。
这也是白裘问他自己有什么事情没底,他说不能说也不敢说的原因。
因为当时楼梯口那人还在。
“白老板,不愧是边流县最富有的人。”
严景没有再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双手抱拳,开口道。
“诶!谈不上最富有!”
白裘手一摆:
“做点小生意,但这点钱还是能拿出来的。”
“小生意吗?”
严景惊讶状:
“我怎么听说,白老板是做的和湖那边的大生意?”
“和湖那边的生意,确实比边流县的生意要大,但我不赚钱。”
谈到生意,白裘来了兴致,似乎暂时将刚刚收买一事忘记了,开口道:
“湖那边生意,上面的人和我九五分。”
白裘伸出五个手指。
“怎么个九五分呢?”
“上面的人九十五,我五。”
哦,原来是“百分制”。
“那您为什么还和湖那边合作?”
严景开口道:“我听闻边流县,并不受湖那边完全管辖。”
“因为钱。”
白裘五根手指,旋转握成拳头:
“这个生意,我不赚钱,但是别的生意,我赚的更多。”
“比如边流县每天死那么多人,他们的身体卖到外面,别人卖,要过五道关卡,一一搜查,一经查获,至少要上交一半,我如果过关,一分不交,搜查的人碰见我的人,还得请我的人吃饭。”
“只要不遇见巡查使,卖出去一具,就是纯利润。”
严景闻言恍然,点点头:
“那卖给谁呢?”
“谁需要就卖给谁。”
白裘笑道:
“白事铺,药材铺,医院,陈列馆,喜欢这些东西的达官贵人……”
“下一级买卖不是我负责,我只负责把东西送到。”
“懂了。”严景点点头:“您赚的是简单钱,别人赚的是辛苦钱。”
“你错了师爷。”
白裘摇摇手指:“这个世上赚钱的,赚的都是简单钱,只有不赚钱的,赚的才是辛苦钱。”
“白老板好教诲。”
严景抱拳:
“这么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