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年轻扛造耐霍霍,但也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
眼下这事一桩接一桩,件件都要命。
学校这边有期末考试等着不说,
他还作大死的选了两个专业的课,期末的时候就要复习两摞书,考两个专业的试。
经济系的必修要过,哲学系的选修也不能挂。
他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用,一人拆成八瓣使,连睡觉都像在“安排生产力”。
他是真的没有多余精力再去搞研究,写哲学论文了。
“老师……这些东西不能让桐桐师姐和赵睿师兄写吗?”陈露阳忍不住开口。
系里都给他安排项目合作学生小组了,这些东西让他们写不也一样吗?
他就专心办他的厂,造他的件。
其余的那些材料和报告,
哲学系里就自己发挥,随便挑着方便出成绩的地方写写不就得了?
还非得用他在中间写东西?
李正繁似乎看出了陈露阳的为难,平静开口道:
“陈睿那边做的是宏观框架,研究的是从计划机制到技术标准的制度转型,着重的是制度层面的纵向梳理。”
“赵桐桐那边做哲学分析,负责的是摘引段落、补充理论引用,这两个人各有专攻,能把你这个课题的外围体系撑起来。”
“但他们谁都写不了你这个核心内容。”
李正繁目光落在陈露阳身上,神色认真了几分。
“你才是那个把通用标准从脑子里掏出来、在车间里搞出来、最后又写到方案材料里的人。”
“你不是旁观者,你是这个体系的生产者和构造者。”
“你的判断方式、技术取舍、对工艺流程的解释、对制度边界的理解……这些一线经验,才是这套‘制度构型’的生成过程。”
“这份材料我们不光是要留档,还要提交进项目第一阶段的理论成果验收报告里。”
“市里现在对这个项目盯得很紧,市科委那边明确要求每一个子项目都要附带‘理论支撑说明’。”
“其他院系可以拿一般技术总结应付,但我们哲学系,交的必须是哲学材料。”
李正繁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我们已经把你这篇小结列进了年底的中期成果展示清单,项目会上会专门设一个‘制度构型理论说明’板块。”
“哲学系也要靠这个成果,去申报‘跨学科实践类优秀参与项目’。”
说到这,李正繁语气一转:
“当然,话也说回来。”
“你要是真写得好,这篇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