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熟络与暗示。
“林书记,我记得呢,上次来过的!”刘金宝笑容满面,回应中带着几分世故与圆滑。
“借个地方说话,有点私事想请教。”林维泉压低声音。
“好!”刘金宝答应,随即转身向自己的助手吩咐道:“你负责拍摄一下接下来的镜头,我等一下再过来。”
“好!”
两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林维泉道:“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让我与周围的人脸一样有汗珠,一样有污泥?”
他看了林维泉一眼,“你又没有参加劳动,如何会与他们一样?”
“我是说,从技术的角度,有没有可能实现这样的效果?”
刘金宝摇摇头,“从现有的技术手段来说,确实难以做到自然逼真,让人看不出破绽。”
就在这时,林维泉从口袋中悄然摸出一个红包,不动声色地塞到了刘金宝手中。
刘金宝触电般地一怔,下意识地捏了捏那红包,指尖触碰到钞票上特制的盲文点。
他想起了家中那份沉甸甸的房贷,还有二十七期如巨石般压在心头,每一期都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刘金宝马上改口道:“嗯……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技术上嘛,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
“只要有足够的创意和努力,总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
当他们回到现场时,张超森正在观摩江昭阳示范栽树。
县长弯腰的瞬间,邱洪敏锐地发现其裤脚别着防污夹——这种进口小配件全县只有开发区外商用过。
江昭阳的军用铲插入泥土时,张超森的鳄鱼皮鞋同步后撤了半步。
“停!”刘金宝突然大喊。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术。
原来江昭阳在填土时溅起的泥点,正巧落在县长西装第三颗纽扣上。
那是个镀金镶玉的装饰扣,刻着“上善若水”四字篆书。
张超森的笑容出现了0.3秒的卡顿。
就在这时,林维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巾,就要擦拭,却被张超森抬手制止:“这是劳动的勋章嘛!”
他转向镜头,手指在泥点上画圈,“我们党员干部,就要像这柳树一样。”
“不畏风雨,不惧泥泞,深深地把根扎在群众的泥土里,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
人群爆发出恰到好处的掌声。
几个机灵的干部趁机抹了把泥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