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愣了一下,“我虽然在党委会上附和林维泉与你做对,但是我也知道,你是正直的。”
“别人不会管我,也只有你才会从泥潭里将我拉出来。”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
王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们来了。”
“他们来抓我了……这下我真的完了……”
警笛声在窗外持续了片刻,然后渐渐远去,直到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栩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但脸色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
江昭阳将钢笔重重拍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昭阳微微前倾身体,刻意放缓语气,“王栩,事到如今,你也别藏着掖着了。”
“把事情说清楚,对你我都有好处。”
王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咽喉。
他抬起头,眼神躲闪,扫过墙上的电子钟,红色数字,在寂静中发出了沉重的滴答声。
良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好!我说,他给了我一赤松盆景,说是很名贵。”
“赤松盆景呢?”江昭阳不动声色道。
“在……在我车里。”
“拿上来吧!”
“好!”
不一会儿,他将赤松盆景有些费力地端了上来,放在江昭阳的办公桌子上。
江昭阳的目光落在照片上那盆虬曲苍劲的赤松。
盆景高约半米,主干苍雄粗壮,厚厚的龟裂鳞片好像铁甲覆身一般树干扭曲如龙。
赤松虬曲的枝干上缠绕着金线般的苔藓,针叶苍翠欲滴。
针叶间还点缀着几颗朱砂色的陶制小灯笼,为整个盆景增添了几分古朴与雅致。
古朴的紫砂盆底部刻着“乾隆年制”的字样。
这盆赤松价值至少在十万以上。
可王栩是一个普通的副镇长,怎么会平白无故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
“熊斌要我好生侍候它。”王栩继续说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突然,王栩的声音拔高,带着哭腔的颤抖在办公室内回荡:“他说这是百年老桩,只能在叶子上洒点水,不能浇根部。”
“我每天都要小心翼翼地照顾它,生怕出一点差错……”
说到这里,王栩终于无法再抑制内心的恐惧与焦虑。
他伸手抹了把脸。
额头上的冷汗蹭得手掌一片潮湿。
江昭阳突然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金属腕表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