纬急问道。
“结果卡在王栩手里了。”
“他不签字,自然这事就胎死腹中,黄了。”
“这是为什么?”万钧纬一脸诧异。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不懂这道理?”万钧纬抓起烟盒抽出一支烟。
打火机火星迸溅的刹那,映出他眉间拧成的死结。
却在点燃的瞬间,又烦躁地按灭在烟灰缸里。
江昭阳轻笑一声。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他智商又不低,否则也当不了副镇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那是怎么一回事?当年一把手书记亲自督办教师调动,王栩居然推了?”
“还拒绝签字?”
万钧纬将保温杯重重拍在斑驳的办公桌上,保温杯里的浓茶溅出褐色水花。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食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发出清脆的声响,“除非...白岭乡有他不得不守的东西。”
“明天去了也许会有答案的。”
“也是!”
万钧纬从电脑中调出档案照片。“他老婆叫林秀琴,还曾经被评为县级优秀教师。”
像素斑驳的证件照上,女人左眼角有颗泪痣。
她的眼神平静而温柔。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浅笑。
江昭阳凑近电脑,仔细端详着照片。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林秀琴,会不会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人物呢?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雨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窗外的梧桐叶被穿堂风卷起,阴影掠过万钧纬紧绷的下颌线。
沉默持续了片刻。
万钧纬突然猛地一拍大腿:“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里面绝对有鬼!”
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的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熊斌平时在镇里行事并不低调。”
“可在这件事上却反常得很,肯定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江昭阳没有做声,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
照片上林秀琴的浅笑像是一把钩子,将他拽入更深的迷雾。
再一细看。
发现对方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自己,欲说还休。
次日破晓。
五菱宏光车在在九曲十八弯的盘山路上颠簸前行。
晨雾笼罩着盘山公路,车内仪表盘上的时间显示8:47。
江昭阳喉结动了动,伸手摇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