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说!”
“王栩这个人,”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带上一点控诉的力度,“狡猾得很!”
“他的办公室,他的宿舍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张源狼狈不堪。
张源试图用“干净”来强调自己的努力,却不知这恰恰暴露了行动的盲目。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补救措施,声音提高了一点,带着一丝挽回颜面的急切:“不过!我们反应迅速,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白岭派出所,去搜查他的家!”
“掘地三尺也要给他挖出来!”
“哦?”万钧纬的尾音拖得很长,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那么…有收获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无形的压迫感更强了。
“这个……”张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巨大的挫败和羞耻,“暂时…还没有。”
这几个字,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没有证据,搜缴不到毒品,”万钧纬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再是嘲弄,而是带着一种凛然的质问,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张源的心口,“你凭什么认定王栩犯罪涉毒?!”
“就凭一个匿名电话?几句捕风捉影的举报?”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老祖宗几千年的道理都让你喂了狗吗?!”
“没有赃物,你凭什么认定对方是‘盗贼’?!”
“具体到王栩身上,”万钧纬的手指几乎要点到张源的鼻尖,“你连一克毒品都没搜出来,就敢言之凿凿,说他藏毒?!”
“谁给你的权力?谁给你的胆子?!”
“我……”张源如遭雷击,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
万钧纬连珠炮般的质问,句句直指核心,抽丝剥茧般将他行动的所有逻辑漏洞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感觉自己精心构筑的堡垒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下赤裸裸的愚蠢和鲁莽。
他想辩解,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大脑一片空白,冷汗顺着脊梁沟往下淌。
万钧纬并未就此放过他。
他放缓了语速,但每个字的分量更重了,带着冰冷的审视:“更何况,涉及到去抓一个政府官员,一个堂堂的副镇长!”
“张源,你干了多少年警察了?这点规矩都不懂?”
“抓这样的人,就算证据